程逸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又突然,他脸色微沉地伸手捏住虞见深的下巴,低头去咬他的嘴,咬得毫无章法。
虞见深让他咬疼了也没发出什么声音,配合地张开嘴让程逸吻他,双手像蛇一样缠在程逸纤细的腰身上。
程逸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会儿,主动权就被抢走了,刚才还不悦紧蹙的眉头松了,半睁着眼睛被另一条舌头吻得嘴角流出晶莹的唾液。
原本跪着的身体躺到床上,肩背肌肉结实有力的身躯虚虚压在上面,睡衣衣摆也被撩开了。
程逸呼吸急促地枕在满是虞见深气味的枕头上,流连在脖颈的呼吸开始往下,缠绵温柔地亲到肚子。
程逸几乎成了浆糊的脑子忽然被从心脏生出的寒意拽了一下,差点被海浪拍走的浮木又飘回了岸边。
他睁大双眼盯住天花板,那几张炭笔画毫无征兆地浮现在脑海里,清晰得他浑身颤抖。
他不是恶心虞见深碰他。
他是恶心自己正在变成画上的样子,表情淫/乱不堪,好像离不开男人,最后就要变成像狗一样趴着,毫无尊严。
比妓/女还不如。
巨大的耻辱感与无法言喻的寒意席卷了全身,程逸控制不住从心底喷涌而出的恐惧和委屈,他颤着手捂住脸,都没发现虞见深注意到他的异常已经停下了。
微弱的声音从手掌里传出来,抖得不成样子,“虞见深……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