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却开始有了自己的一些态度。
“回禀陛下,吾等九品检校,并无直接和各地官员接触的资格,只有坐在屋檐之下,核查两方税目账册。”
“就算核查有误,按规应报予照磨所照磨,此层层上报,最终由上官决定。”
“五年检校,微臣从无营私,是以:微臣无罪!”
“哼!”朱元璋显然不想听这些。
只是眯着眼,最重要的是这奏疏!
“嘴倒挺硬,那便回答第二个问题。”
“这里面的第一句话,写的什么?”
苏贵渊道:“微臣不知!”
“不知?”朱元璋的声音明显有些疑惑。
“昨夜微臣写完奏疏,趁着字迹晾干之际,便出了书房。微臣自知身陷空印案,但有万一,妻儿恐难以承受,因此前去嘱托。”
“或许正是此时,吾儿前往书房,将其所写奏疏,调换位置。”
“之后便又将其拿出来交于微臣,微臣不疑有它,便直接拿给家门前的两位看守。”
“微臣从来都以为,那封奏疏是微臣所写,所以并没有二次打开查看,故吾儿所写之内容,微臣也并不知。”
这番对话,百官看在眼里。
却是赞在心里。
“答得好哇。”
就说这里面的反应,他万一有一次多想,说错一句话,便是死!
毕竟,不是谁都有胆子,在圣上的面前说“不知道”的。
当然。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说的都是实话。
只有实话,才能不假思索,甚至无视一切陷阱。
但若真是实话。
也就更加佐证一点!
这封奏疏,真是出自那“六岁孩童”之手。
朱元璋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些。
可还是那句话。
无法置信!
相比较那奏疏之后“结论”,出自一个六岁的孩童。
他甚至宁愿相信,苏贵渊是反应过来这些陷阱,回答的滴水不漏!
可这个人若是如此急智。
也不会五年都是个检校。
“真是邪门!”
朱元璋有些懊恼的看向那封奏疏,暗骂一声。
“那便回答第三个问题,你们想干什么?”
下方。
苏贵渊的声音再度响起。
“微臣虽然不知道,吾儿到底写了什么,但用意却是清楚的,无非是让微臣,脱离空印案。”
“脱离?”朱元璋摸了摸不多的胡子,“做梦!”
“不把这上面的解释清楚,都别想脱离!”
说完这些。
朱元璋又犯了难。
这苏贵渊一问三不知,自己都不知道这奏疏里面写的东西,他能问出来个什么?
总不能让自己真跟一个小娃娃去问去。
这越来越邪门了!
可要让他不顾这上面说的,直接将其不管扔了,再把苏贵渊砍了,当做无事发生,他自己又根本做不到。
毕竟这封奏疏上面的话,可是跟挠痒痒一样,挠在了他的心里。
“你还知道什么?都一块说出来。”
无来由的,朱元璋只能这么询问。
大殿之外。
苏贵渊闭目回想,经历了大生大死,他的心绪难以平静,好半天却都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正当朱元璋等的着急的时候。
他才想起什么,“回禀圣上,昨夜照磨所照磨李协,前来寻微臣。曾说此次空印案,必然是雷声大雨声小。”
“圣上对此案因由并无所知,所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