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脸色铁青,看着月雅离去的背影,心头的怒气无处可发泄,随手就把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
闻声赶来的太监见状也不敢多吭声,只得小心翼翼的候在门外,只盼着皇上的怒气快些消去,不然大家的日子都会很难过。
月雅手握圣旨,漫无目的的在宫中走着,一时之间,她竟是不知何处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
天下之大,竟是无处可让她容身吗?
去找红俏吧告诉她自己失败了,元辰哥真的不要她了红俏肯定会收留自己的,而且,元辰哥也已经赐了婚,想必红俏也会高兴自己以后会与她一直在一起吧。
心里这么想着,才刚回宫的月雅,又急匆匆的出了宫。
这消息被元辰知道后,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暴怒。
她就当真这么急着见苏昱吗?难道她当真就是那么爱他吗?
红俏是她的好朋友,她竟是丝毫不曾在意她们的友情?或者是,这也是红俏赞同的事情?
为什么苏昱总能够得到所有人的喜爱?为什么自己身旁的女子,一个个都会被苏昱吸引走?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苏昱吗?
身为帝王却不如臣子,自己心爱的女子,一个是苏昱的妻子,一个身为公主,宁可当侧室也要嫁给他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元辰只是沉浸在痛苦之中,却没有发现自己竟是把月雅归类到了心爱的女子这一类中。
若是他能够意识到月雅对于他来说,是何种身份的存在,或许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但是假设永远都是假设,元辰还是没能意识到月雅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出了宫的月雅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缩在马车内放声大哭起来,到了尚书府的门口,她仍然哭声不止。
随她而来的宫女不敢去打扰她,只得吩咐赶车人在外候着,自己急匆匆的让尚书府的门房管事进去找红俏。
红俏闻讯匆匆赶来,尚书府地处闹市不远,也不能让月雅哭着下马车,只能让赶车人直接把马车赶进了府中。
屏退下人,让宫女和福儿霏儿一起帮忙,把月雅给扶了下来。
此刻的月雅已经哭成泪人儿般,见到红俏更是哭倒在她怀里,死活不肯动弹一下。
一看这般模样,红俏怎会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何事?轻叹一声,看来元辰那家伙总是不肯正视他自己的心呐让福儿带着小宫女和赶车人现在府中休息会儿,而后让他们先行回宫,回禀皇太后,说是月雅想要在尚书府休息一晚,免得皇太后担心。
又让霏儿去厨房让人准备些汤水,看月雅这样子应该这一整天都滴水未进了,再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的。
红俏自个儿扶着月雅缓缓的走进屋里,却并没有看到月雅手中突然掉落的那一抹明黄色。
心知哭泣之人最怕的就是他人的安慰,越是安慰越是想哭,红俏倒也不急着安慰月雅,只是一味的让她发泄心中的痛苦。
良久之后,月雅终于开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红俏倒是有些奇怪起来了。
霏儿那丫头,怎的此刻还不过来呢?
让月雅先喝杯水顺顺气,红俏快步走出门一看,却发现霏儿正站在院子里头看着东西在发呆。
走近了才发现,霏儿手中拿的好像是圣旨。再看霏儿的脸色,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霏儿,你哪里来的圣旨?”照说这种东西应该不是随地就能捡到的吧。
这圣旨自然是元辰愤怒之下丢给月雅的,霏儿去厨房吩咐后回这里的时候,正好捡到了。好奇之下打开一看,霏儿立刻被里面所写的东西吓到了。
皇上为何会下这样的圣旨?难道皇上看不出苏大人和红俏都只钟情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