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她拿琼姐儿说事,善儿病情怎会不加重?”老太太气得拍案。
第二日一早,彩霞便来寿安堂请老太太过去朝晖堂,说是伯爷有请。
林妈扶着申老太太过去,见室内除了几个伺候的丫鬟,并无别人。
允善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
房内就只剩下他和老太太。
允善后背垫着大红金钱蟒引枕,清俊的脸上一片平和。
老夫人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你别想太多,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我既回来了,便由不得她做主。”
允善点点头:“我也不怪她,她这些年,守着我这个病秧子,也不容易。她出身不高,目光也短浅。若是别人承爵,难道能比允善对她好?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弟弟,我自己清楚。我百年后,这个家交给他照顾,我一百个放心。”
“这些年,因为我这病,母亲和二弟也操劳了,以后二弟回京,母亲替我谢他。”
“亲兄弟,有什么好谢的。”老太太哽咽。
允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到老太太手里,“这是我给允良的信。原本,有些话我该当面交代。”
“可眼下,我怕是不成了,这封信,母亲到时候交给允良。”
“好,都依你。”老太太眼圈发红,“你好好休息,别思虑太多,府里的事都交给我。”
三日后,忠勇伯孙允善过世。
皇帝降下抚旨,令其弟孙允良袭爵,调职回京,任吏部侍郎,即日回来奔丧。
待允良携眷入京,东京忠勇伯府早已内外皆素白,乱哄哄人来人往。
路旁彩棚高搭,俱是各家路祭,允良一路告罪过去。
又有孙管家小跑着过来,在允良耳边附言几句。
允良便辞了众人,进门先去看母亲。
卢氏等入府,见一应丧仪陈设,都是现赶着新做出来的。
丫鬟仆妇一色行色匆匆,这个正摆着茶,那边主事的又让去端饭。
正陪着孙府侄少爷们举哀,又被指使着去迎客。
整个府邸忙得热火朝天,却杂乱不堪,不成体统。
卢氏等看得不免皱眉。
到了寿安堂,里面哭声震天,吓得允良加快脚步往里冲。
只见老太太双眼紧闭,躺在床上,嘴唇颤抖,朱太医正在给她把脉。
卢氏悄悄拉过林妈妈,问是怎么回事?
林妈妈答道:“前些天老太太在伯爷灵前,已哭晕过好几次。今早出殡,我们都不让老太太出去了,老太太非要去,伯爷夫人也上来劝,谁知老太太看到她,指着骂了几句,气得往后就倒下了。”
“这里面可是有什么缘故?”卢氏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