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嘲,苦笑道。
“你就嘴硬!是不是笑笑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谢氏问。
“没有,母亲,有些事不能强求,反而伤了彼此的心,何必?而且,我也不在意这些。”话虽如此,崔然神色却很彷徨,也夹杂着丝丝期待。
“我知道那件事伤了你,但你对笑笑,也要有信心。”谢氏苦心劝导。
“儿子心里有数,母亲不必忧心。”崔然答得干脆,仿佛往事如烟。
凉风送爽,崔然胃寒,打了个嗝,谢氏揉揉他的盘子骨,埋怨道:“早让你不必如此刻苦,如今小小年纪,落下胃病。”
“什么要紧,不过偶尔胃痛而已。”崔然对自己,向来能下狠手逼仄。
“笑笑擅长药膳,以后我们一起给你调理。”
谢氏话音刚落,崔毅掀帘而入,看到崔然,也不诧异,只说:“子期也在,你二弟和她媳妇又吵架了,院里摔得到处都是瓷器,两个冤家,没一日消停,”
“听说二弟又纳妾了,弟妹心里吃味,自然会吵。”崔然眉也不抬一下。
“我听说江宁府来的同僚说忠勇伯夫人卢氏年轻时也是个跋扈善妒的,她家小女儿,别是一样的?”崔毅气得直皱眉。
“不可能,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极是温柔懂礼的,而且,她是养在祖母身边的,听得是申老太太的教诲。班暝班夫子也曾掌过她家的闺学。”谢氏道。
“哦,这我倒不知。子期,你怎么看?”崔毅问。
“儿子与她素有往来,是个有见识的,定能当好我家宗妇。”崔然拍胸脯道。
“长嫂如母,以后让她管管二儿媳妇,怎么说也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嫡女,怎的这般无礼放肆。”崔毅说起二儿媳,就忍不住发牢骚。
“是,儿子相信,这点手段,她是有的。”崔然很肯定。
“但愿吧,忠勇伯府,若说门第是堪配的。只可惜了田家,若能结亲,我们两家文武相济,朝堂之上,谁与争锋?真是便宜了宁北侯。”崔毅想到这件事就来气。
“父亲,我一直劝您行事莫要操之过急,吃了这几次亏,你难道还不明白当今圣上的计算和城府?”
崔毅一掌拍在黄梨木案上,震得花瓶里的卷丹百合抖了几抖。
谢氏赶紧迎上前给崔毅拍背,让他消气。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忠心陛下,他竟然还对我们放心不下。”崔毅越想越气。
“陛下是三皇子的时候,我便与您说过,陛下控制欲极强,容不得半分忤逆。”
“他也不怕伤了老臣的心?”
“前浪既走,后浪自然安排上。我们都是棋子,做不得下棋人,自然任他摆布。”崔然语气平静,像在说旁人的事。
“早知如此,当初就……”崔毅愤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