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也乐得费神损脑,何况这名,额,也还不错。
崔然却跟他父亲争论了半天,因为他想给儿子取名叫崔谦源。
最后崔毅以绝对的封建大家长权威威喝:“就听我的,叫崔谦博,有本事你再生一个,就遂你愿叫崔谦源。”
孙希吓得赶紧装肚子痛,引崔然过来给她揉肚子。
这三胎刚生,又催生四胎了,这是把她当母猪了。
她指天发誓,这次,一定要好好将养个两年,再继续奋战。
孙希出了月子,身子渐渐舒坦的时候,已是七月中旬,白天的日光越发长了,午后更是闷热难言。
日头毒辣辣的,映着那金砖地上白晃晃的眼晕,一丝风也没有。
迦叶轩大门紧闭,竹帘低垂,恨不能将满天满地的暑气皆关闭在门外。
塌前的一个定瓷大瓮里奉着几块大冰雕,渐渐融化了,浮冰微微一碰,叮铃一声轻响。
孙希昏昏然斜倚在湘妃塌上,半寐半醒。
身下是青丝细篾凉席,触手生凉。
但不过几个转身,身上的衣裳又被汗浸濡的汗津津的。
几缕湿漉漉的碎发粘腻地贴在鬓侧。
两个小丫头一边一个打着扇子,但架不住天气闷热,扇出来的风也是热风。
她半阖着眼睛吩咐:“再去冰窖弄些成块的冰来,这天气,真把人逼出火来。”
抱夏应声出去了。
她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觉得凉风习习,畅快起来,还以为是抱夏搬来了大冰雕,忍不住嗫嚅道:“凉快,舒服。再扇大一些。”
那边厢说“好”。
是崔然的声音。
孙希一下清醒了:“你怎么这时候回府了?”
崔然神色暧昧,笑着扯了扯她的亵衣:“都脱了才好,反正屋里没人。”
孙希撅嘴,娇嗔一声:“滚。”
崔然却一味嗤笑:“好大的火气,来,为夫给你灭灭火。”
孙希推开他,一脸的嫌弃:“你热死了,还是别靠近我。”
“桌上有西瓜冰碗,你吃点吧。我吃了几勺了,嘴里冰冰爽爽的,舒服多了,但我不能多吃。”
崔然这才走向桌边,拿起银勺随意一搅,碗中碎冰和着瓜果叮当有声。
他舀了一口入嘴,更觉清凉蜜香,口齿生津。
他舀了一勺递到孙希嘴边:“要不你再吃一口。”
她忍不住诱惑,启唇尝了,顿觉口中甜润清爽,舒服极了。
看着她那贪吃模样,他忍不住仰首一笑,捏着她的下巴道:“你从小到大,一直这般爱吃,原本以为,你小时候是个小胖子,长大后会是个大胖子,没想到,却越来越瘦了。”
孙希抿嘴一笑,突然跳出一个恶作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