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毫无世家贵眷的样子,语气神色间满是不屑。
周氏为此憋了多年的气,奈何人家嫁得好,是郡王妃,品级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级。
人家只消一个不屑眼神,便有不少小人跟着她一道讥讽自己。
京兆尹夫人云氏听了周氏的话,却十分不自在。
毕竟,云氏和谢氏,这些日子都被捆绑在云妃这一条绳上。
要说这陛下也真是的,明明在宫里还是很宠爱云妃的。
彤史记载,陛下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时间,是留宿在云妃的千熙殿。
但为何到了朝堂,很多和云妃亲近的文官和武官,都未必得到重用。
有时候,陛下甚至还完全不顾云妃的求情,将那些人降职的降职,贬斥的贬斥。
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大概就是当今陛下的真实写照。
云氏拢了拢身上的葱绿盘金银双色缠枝花的灰鼠褂子,她想起之前自家老爷跟她说的话,让她离云妃远些,心,更是彻骨的寒凉。
她嘴角抽了抽,语气说是为谢氏说话,倒不如说是自己的不甘心:“南安侯夫人是身子不舒服,这才没来的。前几日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她脸色灰暗,是病了有一段时间了。”
周氏见云氏为谢氏辩解,轻哼一声:“晚上睡不好,自然脸色就灰暗了。”
她想起南安郡王被贬为侯的那晚,自己连着兴奋了好几晚没睡好。
那时候镜子里的脸,暗淡得像大病了一场。
云氏被堵了这么一句,脸上很是尴尬,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行,憋得脸都红了。
淮山侯夫人见场面不妙,到底云氏是自己名义上的岳家母,谢氏又是保媒人。
她满脸堆笑,扯开话题:“我们来了这许久,怕是前面内院已经开席了,不如现在就回去吧,不然迟了宴席,倒是失礼于主家了。”
周宁楠见嫡母发话,也撑着起身笑道:“母亲说得对,我这也歇够了。”
她侧过头,又对孙希道:“大嫂,你屋里的百合蜜香真是好闻,让人神清气爽,舒坦极了。”
孙希知她话里的意思,自然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你要喜欢,我那里还有很多,回头我吩咐抱夏送两大包到你房里去。”
周宁楠粲然一笑,十分动人。
她其实生的并不甚美艳,但胜在眉清目秀,气质从容,雅致高涵,虽腹部隆起,但不减风姿,整个人宛如江南烟雨般淡雅。
众人正准备出门,忽听得外面一阵人声鼎沸,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