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赏鉴赏,看看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
“谢谢您,慷慨大方的巴图尔王子,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大漠南北今后都会是您的疆土。”,那库克听了巴图尔的赏赐,脸上虽然不动神色,眼睛却是隐隐透出贪婪的光来,他将右手放在胸前,冲着他鞠了一躬后,便倒退着出去了,等阖上门走到院子中央后,这库克不由对着天上的月光稍微出了一会儿神。
他虽是和碓男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但在那密道上和回鹘人一冲突起来的时候,他却没有片刻犹豫便选择了背叛,他心中其实早就对碓男极为不满了,兄弟们跟着碓男四处厮杀,所图的自然是抢女人抢牛羊抢金银宝贝,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可到最后他们好不容易在高昌终于建了国称了王,这碓男却假惺惺的搞起了什么律法,什么安抚民心,他们这些浴血打下江山的老部下倒过的束手束脚起来,这可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跟着这帮回鹘人在大漠里奔袭劫杀更快活些呢。
这边巴图尔送走了库克后,仍是在默默沉思,而一直守在他旁边的回鹘谋臣此时不由轻声问道:
“王子殿下,您难道真的想要和那大唐为敌吗?以咱们如今的势力,可是有些以卵击石了。。。。。。”
那巴图尔此时才摇头冷笑了一声说道:“阿里木,你难道觉得我是头蠢驴吗?这大漠里的争斗,汉人们从来不是主角,那薛延陀的碓男把拉赤羽那个蠢货耍的团团转,却和大唐人联手抢走了我们回鹘人的地盘,我怎么也不会放过他的。。。。。。阿里木,你想一下,若是这唐朝的大将军突然死在那密道上了,那大唐的太子还能与这碓男安心结盟吗?”
那谋臣顿时一怔,压低了声音说道:“王子您难道没听说过那冠华将军战神的大名吗?那人可不是我们能轻易招惹的。。。。。。”
“阿里木,你整日里跟在我父王身边,也变得像一个老头子一样畏缩胆小了,他们愿意成日躲在那大漠里吃风吃沙,我可不甘愿,你若是想要跟着我,就好好想想清楚吧。。。。。。”,那巴图尔边说,便眯了眼冷冷的看向了那谋臣,周身都带着一股阴戾之气,那人吓的急忙躬着身连声认错,这巴图尔脸色才缓和了一点,继续轻声说道:
“我自然也知道那个刀疤脸的厉害,不过如今是他们闯到咱们的地盘来了,而且我相信,这世间每个人自然会有他的弱点,你知道的,阿里木,我巴图尔是从不会打没把握的仗的,你等下马上去和那个库克好好喝顿酒,问清楚他所知道的有关那李纪的所有一切,不要放过任何细节,想办法尽量让他多说话!”
这叫阿里木的谋臣此时也不敢再多少什么,连忙领命下去找那薛延陀人库克了。
这玄阙州离定州只有两日路程,不过李纪他们不忙着赶路,直到第三日午后才到了州城,守城的大军自是早早就迎在城外了,等玉华进了城,才发现这里和那定州比,又是另一番风景,虽说是大唐的国土,满街却到处可见回鹘人等异族人的身影,而且多有汉人与胡人结伴而行的,仿佛这便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玉华掀着布帘看了半天,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正斜靠着休息的李纪听了,便探手触了触她的肩头问道:“五娘叹什么气?”。
他们今日所乘的马车,乃是定州老司马所特意赠送的,车厢宽敞,李纪这两日都没有骑马,每日陪着玉华坐在这车内,不时替她推拿按摩大吃嫩豆腐。
玉华回头看着李纪轻轻一笑说道:“五娘只是想着,难怪人要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了,五娘自以为是个豁达的,可久居长安城,心里也不由自主的便将自己身上的回鹘血统人视做了低贱可鄙的事情,也将一个胡字视作了洪水猛兽一般,可如今看这玄阙州城内景象,便可知这各族人原本都是一样的,又何来贵贱之说,我原先竟是井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