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俯身施礼后,嘴里却是吱唔了一下,才低声答道:“启禀圣上,是妾身原来在永嘉坊府里。。。。。。和。。。。。。和那人所学的。。。。。。”。
李盛与崔泽芳一听她这样说,便都猜到了她原是和那程平程娘子所学的,倒也明白了昭美人为什么说的如此迟疑,那程平如今已是逆贼,难怪昭美人不敢讲明白呢。
其实他二人这次却是猜错了,四娘这首《牧羊歌》是五娘玉华教的,只不过玉华教的时候便嘱咐了她别告诉别人的,因此四娘刚才说的时候才犹豫了。
谁知昭美人这无意间扯的一个谎话,却激起了圣上李盛的兴趣来,他于琴曲一事上,本就至情至性,对程娘子的才华也是一向心中暗赞的,此刻也不顾忌她的身份敏感,反倒问了昭美人许多她在永嘉坊跟着程平学艺的事情,他这边一问一答的兴致颇高,那崔皇后在一旁坐着,却是拿起帕子掩面打了一个哈欠,浅笑着说道:
“启禀圣上,臣妾等人已经在这儿坐了快一个时辰了,现下倒觉得有些疲乏了,圣上若对昭美人的歌艺感兴趣,不妨叫她伺候您回钟鸣殿慢慢倾谈吧。”
李盛这才回过神来,见崔泽芳果然是面露疲态,心中也未多想,便点头应了,于是那王婕妤便一个人回了那承香殿,昭美人则跟着圣上皇后两人,一起回到了钟鸣殿内,一到了内殿,崔泽芳便推说被风吹的有些头痛,命人伺候自己先歇息一会儿,李盛见她不舒服,本还不放心,崔泽芳却直说自己只要小憩片刻就好,硬是将李盛劝走了。
李盛见崔泽芳面色说话如常,确实并无大碍的样子,便带着昭美人来到内殿旁边的琴房里。
进了琴房,等李盛坐好了,昭美人忙跪拜行礼,李纪开口叫她起来,昭美人却仍是屈身趴伏于地上半天也没动。
李盛见她这样,心中一动,眉头便皱了起来。其实,刚才于水榭里与这昭美人应答的时候,李盛便觉得这昭美人形容举止畏畏缩缩的,和之前那夜留给他的印象十分不同,此刻越发觉得明显,心中顿时不喜起来。
身为一国之君,面对着三宫六院,李盛虽不喜女色,对这女子争宠的手段可是见的多了,看到昭美人如今这副样子,还只当她也是在耍什么手段,便沉下声音问道:“你为何如此畏手畏脚的,难道这宫里有谁欺负你了不成?”
李盛说完了这一句,便等着昭美人的下文,看她会说出什么报委屈的话来。
谁知那昭美人听了却是神色茫然,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启禀圣上,妾身便未受过任何欺负。”
李盛见她竟还装傻,脸色越发难看,略微提高了声音斥道:“既然没人欺负你,你做出这等小家子的样子作甚,你的规矩呢?”
昭美人见总是一脸慈和的圣上突然发火,吓的浑身一颤,总算明白了圣上是在恼怒自己的举止失当,她心中害怕,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连忙叩了一个头后,哆哆嗦嗦的说道:
“启禀圣上,是。。。。。。是妾身不对,妾身这阵子胖。。。胖了不少,身姿丑陋不堪,故而。。。。。。故而不敢被圣上看到了不喜。。。。。。”
李盛听了好半天,才弄明白了这昭美人话里的意思,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由定睛看了趴伏在地上的昭美人半响,这仔细一看之下,才发现多日不见,这丫头确实是长胖了不少,她此刻缩肩拱背的,大约是想把自己蜷缩的更小一些吧,可越是这样,那丰盈的腰身与臀肉,却是越发显得滚圆,整个人趴在那里,倒犹如一个颤巍巍的大米团子一般。
李盛怔愣了半天,便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宫人多少年都没见过圣人这样了,俱是吓了一跳,趴在地上昭美人则是一片迷茫,不由仰脸看着李盛发呆。
这李盛越笑越大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