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找了别家的鸟,所以这样看来,娘亲的话不一定正确,这要出轨的人,什么时候都会出轨的,而不会出轨的人,你就算多番诱惑,也始终不会。
坐怀不乱,难与不难,唯心而已。
“应大人。”
“怎么了,麻先生。”
应志珍从棋盘上抬起头,看向我,眉眼里都是笑意,而这种笑意,据我留意的观察,在他看向慕琴的时候,是没有的。
在牧州府住的这段时间,偶尔我会应他们的邀请,一起去前厅吃晚饭,席间虽然其乐融融,但其实都是慕琴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应志珍对慕琴的态度,与其说是相敬如宾,不如说是高高供着更为贴切。
也许慕琏当初极力反对这桩亲事的原因就在于此。
“呃,没什么。”
看着应志珍,我心中犹疑,许多话哽在喉间说不出,毕竟别人一没对自己动手动脚,二没直接要把自己怎样怎样,这样直接问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实在有些我的脸皮还不是很厚,于是话到嘴边的疑问就变成了——“大人,十一今日有些累了,恐不能再继续下下去了。”
应志珍看着我,眸中隐隐有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唤来兰升收拾棋盘,然后说了一句抱歉后便悄然离开了。
我的反射弧偶尔不是很快,直到连续两天没见应志珍出现在我房门口后,我才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语言功力居然已经到了未语人便知的境界,难道是我那句“我不能再继续下下去”的话让应志珍心领神会,了解到我希望咋们彼此保持距离的含义?
我为自己的智慧点着赞,完全想不到慕琴会为这事找上门来。
那是应志珍没和我每日下棋的第三天,我正坐在屋里看书,慕琴因怀有身孕,平时到留香园照顾慕琏后,便不再到处走动,所以突见她出现在厢房门口,着实让我诚惶诚恐了一番。
“夫人?”
慕琴在丫鬟小翠的搀扶下坐在了我的对面,她今天披着一身厚厚的白狐裘,一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差点让我幻觉外面是否下过了雪。
“夫人,有什么事吗?”
坐下后的慕琴没说话,只是唤退了下人。
我看着她,樱桃小口紧紧的闭着,似乎在纠结着什么,酝酿了多时,才张口唤道:“麻姑娘。”
“!!!”
把先生改成了姑娘,敏感如我即刻立寒毛。
“这两天,致远没有找你下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愣了愣,才道:“没什么,应该是应大人他公务繁忙吧。“
慕琴没说话,她微微蹙起秀眉的样子,倒和她的母亲贺兰郡主有些像,不过,让贺兰郡主蹙眉的事,只能是脸上长了一颗痘,而能让慕琴蹙眉的事——
“其实我今天到这里,是想问一件事,而这件事,可能,会有些冒犯。”
我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下意识的已觉察到她要问什么了,想要解释,却又觉得可笑,于是只淡定的接着她的话道:“夫人不必客气,想问什么就问吧,十一自当知无不言。”
“其实……”慕琴仿佛鼓了很久的气,才有些难为情地吐出后面的重点——“我想问……不知先生可愿意嫁入应府?”
一口上好的清明龙井被我喷出,瞬间尴尬了房间里的气氛。
我难以置信的长大眼睛瞪着慕琴,本以为她会小媳妇般的问我和应志珍之间有没有什么,我都已准备好回答我麻十一虽然是个无名小卒,但好歹是爹生娘养的独女,我有我的骄傲,是绝不会和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抢男人的,更何况我志不在此哪知道她居然直接问我愿不愿嫁给她的相公。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让我嫁给她丈夫?天,《人类学》这本书上不是写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