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事。”我说道,“只是想知道,灵远他,为什么会这么排斥有关于修真的东西?”
想起这段时间我只要一提到诸如灵气这类修真常用词汇,慕琏就蹙起眉头的情况,我始终觉得有些纠结,毕竟,我的终极目的是要让他跟着我修炼的。
兰郡主闻言,笑容有些微凝滞,在我眨了两次眼皮后,她才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原来是这个啊。”
想到周正的话,我便道:“我知道这可能涉及慕府家事,若是不方便,也可以不用说,十一我,不过只一时好奇。”
“麻先生要是一时好奇,也不会写好这护肤秋露膏的方子后才来了。”贺兰郡主的双目盈盈。
“呃……”我微怔,果然是母子,表面看着是花瓶,实际上水都很深啊……
“我知道麻先生是修真人士,最初想要教灵远,也是看着灵远有慧根来的,只是……罢了,这件事,想想,也该告诉麻先生你的……麻先生可知在你之前,琏儿还有过两位女先生。”
我点了点头,“听梅心提到过一些。”
“只大概吧。”贺兰郡主道,“梅心虽是慕府的大丫鬟,但她来的时日不长,许多知晓当年事的仆人,都被三缄其口了,所以她告诉你的不一定对,。”
我心里咯噔一下,三缄其口,是什么事需要仆人三缄其口的?
“其实琏儿对修真之类的东西排斥,都是因为他的第一位女先生。”
“哦?”
我喝着香茶,吃着甜糕,开始听贺兰郡主讲那过去的事情。
那一年,慕琏才十二岁。
贺兰郡主到现在还还记得那天的情景,由于下了三天三夜,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放眼望去,明晃晃的只见纯白。她带着慕琏回娘家看望了远在城外摩陀山上问道的南王爷,归去时,车队却在山脚路过了一个快要冻死的女子。
目明的慕琏一眼就发现了那个快要冻死的女人,让人停了车。
出于一个世家子弟的习惯,他没有下车,如剪水般的眼眸却紧紧的盯着雪地里那个污秽的影子不离,唤人去看。
听到懂事的仆人回报说那女子还有气,坐在身边的贺兰郡主本着以身作则示意慕琏要心怀百姓的教育心理,便命人将那女子救起,顺道带回了家去。
贺兰郡主让慕琏负责对方的生死,其初衷只是想让自己傲娇的儿子学会体贴照顾他人,却没想到,这竟是害了他的开始。
那女子收到慕琏悉心照料,很快就伤好了,然后她才告知众人,她本是修真人士,只是遇到仇家才会沦落至此。而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略通术法还精通武艺的她,决定教导慕琏学修真。慕家人想着,多会一些东西总不会碍事,更何况还是世间人人皆向往的修真奇术,正巧那时候教书先生的位置空着,也就欣然同意了。
这女子一教,便是三年。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第一次慕琏行刺我的功夫,虽说我是妖,但那时也只是初沾武艺,然而拿下他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正所谓名师出高徒,由此可见,那什么修真女子的能力着实不能与我相比。
我正自视甚高的评价着,贺兰郡主接下来的话,却全盘打翻了我的判断——原来,不是因为慕琏没学好功夫,而是他的武功和修为全都被那女子悉数废了去。
我大惊,这怎么回事。
贺兰郡主解释道,原来那女子从一开始就是慕府的仇家之女,修真练武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前来报仇,但慕府守卫森严高手如云,她根本无法得手,便想着利用慕琏和郡主的善良混入慕府,她为了取得慕府上下的信任,确是兢兢业业地教了慕琏三年。
就在慕家已经完全习惯她在慕府到处游逛之时,她在那年的除夕之夜,终于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