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禁锢你,而是你正在生病,你要走也得等病好才走。”
“我没病啦!”她往前跨了一步,马上因一阵晕眩而脚步踉跄了一下。
“你站都站不稳。”他扶她在椅子上坐下来,“你病得不轻。”
“我没有生病──”她挣扎着要站起来,马上又被按坐回去。
“给我乖乖坐好,乖乖把这碗药喝下去。”他以难得凶恶的口气对她说。
“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凶?”她不服气的瞪着他。
“凭我是医生!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把药喝了,二是针灸。”他拿出医生的架子,马上将她震慑住。
他踢中了她的罩门,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医生。
“我喝药!”她打死也不会给他针灸,可是那药水很难闻,又黑压压的,喝起来一定很可怕。
“快喝。”他催促道。
“这药会不会很苦呀?”
“只有一点点。”他以威严的口气道:“快喝!”
她捏着鼻子皱着脸,咕噜咕噜把药水喝下肚,但一喝完她马上大声抗议。
“你骗人!这药很苦。”
“吃颗糖就不苦了。”他像个魔术师,瞬间在她口中放了一颗糖。“怎样?不苦了吧?”
“还是苦啦!”她不想让他太得意,却又不自觉的卡滋卡滋的嚼起糖来。
“药喝了,糖也吃了,乖乖上床去睡觉。”
“在这里睡?”她这时才注意到这房间充满男性气息。“这是你的房间吧?”
“是。”他刚才一见她昏倒,心一急就把她抱到他的房间,“不过你放心,你很安全,我对小女生不感兴趣。”
“我不小了!”她不服气。
他当然看出她“不小”,刚才他抱她时,发现她比他想象的要丰腴些。
“再不快上床睡觉,我可要动针了!”他作势取出银针。
“好啦!好啦!”谁教她的弱点被他捉住了,她岂有说不的勇气。“也许我可以住客房或工人房。”她还是认分一点好,免得被说是鸠占鹊巢。
“这里其它房间都还没整理,等我先整理好,你再去住客房。”
“呃,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是感觉到眼皮有那么一点重,于是乖乖的爬上床去躺着,但又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弹坐起来。
“怎么了?”
“你会不会趁我睡着时偷用针扎我?”她一脸怀疑的瞄着他。
“不会!”他忍不住失笑。
“打勾勾!”她伸出小指。
他伸出小指与她勾了勾。
“现在可以睡了吧?”
“好。”她乖乖的躺下,任由他为她盖好被子,沉沉睡去。
花了一个小时将客房整理一番,李俊放轻脚步走入房间,探探熟睡中的朱缓均的额头。
烧退了!他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看她熟睡的模样,他原本平静的湖竟起了小小的涟漪。
唉!怎么会有这种莫名的感觉呢?
她跟他只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他对她怎么会产生异样的情愫?
脑海中浮现她一听到他是医生时一脸惶恐的模样、噘着嘴不肯喝药的倔强表情、可怜兮兮的捏鼻子喝药的样子,还有她与他勾勾小指的神情……他从不知道一个女孩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有那么多不同的神情。
而且每一个神情都是那么教人着迷。
他……他在想什么呀?为了制止自己对她继续产生一些奇怪的感觉,他快步的走出房间。
但一出房间,却被客厅里的两个不速之客吓了一大跳。
“少爷,太太来看你了。”陈妈对他挤了挤眼,示意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