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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2 / 5)

又有什么用呢?人都已经不在了……”

叹息中,原先浑身发烫的激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角闪动的情绪。

愤怒?小风惊疑地发现了这点。打量着他的脸,小心敲起边鼓, “听说令夫人死的时候还很年轻,真是可惜。不由叫我想到姐姐……老天真是瞎了眼,偏偏让疾病这么早就摊上她们俩……”

“谁说红杏是病死的?”他顿时跳了起来,恰巧撞上了她的额头,两个人为这一不经意的接触又都跟着脸红。暧昧的氛围又回来了。田文镜睁大眼,步步走近谢小风,情绪突然激动,猛地抓住她的手,用力摇晃,

“别相信那些传闻!传闻都是假的,骗人的!红杏的死绝对不是因为病魔,不是!这和你姐姐的情况完全不同,完全不同……”谢小云是病死(在田文镜看来是病死),红杏却不是!田文镜简直想大声喊了。积压在胸口一年来的包袱忽然得到了释放,

双目盯着脸色苍白的小风,他专注地开口:“残忍的方式,红杏死于一种残忍的方式……”眼皮抖动着,他忽然住了口。鲜血,碎片,污迹。所有的事物串联成一副叫他不忍回忆的画面,一副令人作呕的景象。

那日似乎和寻常一样,只是早上起来时眼皮就跳。吃着她为他准备的清粥萝卜干,听红杏说了预备出门买些布匹给他做冬衣的话,他也没在意地听着,穿好鞋,眼睛留恋地停在昨夜温存在怀里的细长背影好一会儿,转过来,掉头走了。没有道别,就急急往雍亲王府去办差了。他住的地方离那很远,是个偏僻的旧宅。单凭脚力,是要费一会儿功夫的。更何况,时候已经不早了。

那一整天,他眼皮都在跳着。等到了晚上,果然,出事了。借了匹瘦马,忙不迭地奔回家,就看到了那么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呆呆伫立数秒,忽然发现一丝、不、挂的女人浅浅的呼吸声,上前蹲□一把搂住,泪掉了下来。谁干的?他野兽般地低嚎,视线尽量不往她脖子以下的身体看。但红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早就刻进了他的视线。

没有力气说话的她,摇了摇头,失去红润的指甲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一个包袱,他走过去,拣了过来,打开,里边装的两匹暗纹棉布,想到早上她出门时说的话,忍住的泪水又溃堤而泄,一发不可收拾。握着女人慢慢冰凉的手,丧失掉世上他仅剩的唯一亲人。

胤禛也派人特地来安慰过他,帮忙料理红杏的后事。虽然义愤,但没有任何证据。地处偏僻的住所,附近人烟稀少。别说凶手的样子,就是一根头发也没见过。同样激动难安的四爷也只得将此事不了了之。正蛰伏着不想引人注目的他找了人,投了衙门,以暴病而亡了结了此事。从此,红杏这个名字就再没有在四爷府里提到过。成了诸多禁忌当中的最不起眼的一个。

除了偷偷为此事红过眼的李卫,别的人几乎都没什么表情。如果来自福晋那拉氏的五两银子和钮钴禄氏的二两银子做算一种安慰的话。七两银子能和一条人命相比么?晚上,上了床,酸秀才大吼一声,抱着七两银子哭了一夜。第二天醒来,表情就变得和府里的人一样了,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个朋友。一个曾经和他一样为红杏动过情的朋友。没事,李卫就陪着他,时常出来走走。生怕他想不开,寻了短见一样。

后来,他整理红杏的遗物,在那包袱里找到一张货契字据,是事发那天买布用的。上面模糊的字迹还可以依稀辨认出,写的是段家绸缎庄,看了看,揉成一团,没放在心上。

原先预备借酒浇愁好好伤心一场的他,却很快遇到了生命中第二个女人。谢小风闯进了他的世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粉碎了他的伤心,打破了他的孤独和哀愁。以毫不做作的天真举止和说话一点点攻下他的堡垒。

她叫他作先生,跟从他识字,读诗,写字,默词。从捏笔都不会的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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