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发摇得披散开,连眼睛都急红了。最后,竟是在十四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在男人的吃痛中顺利逃回四爷的怀抱。十四在一边又痛又叫又骂,却一点用都没有。
一年的相处使得女人只熟悉一个人的存在。安抚好怀中佳人的男人的自尊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得到满足。送走她,交待李老妪小心照料后,胤禛晶亮着眼重新走到颓废的十四身边,森然开口:“你不是要知晓幕后真相么,我这就为你解释。”停顿了下,接着说,“不过,不知道这个真相和京城朝廷变天的事情相比,哪个对我的贵客,更重要?”
“变什么天?”贵客这才想起他踏入这里的起始原因之一。
胤禛阴沉的眼看进他的,好像灌了铅的云层般,又厚又重,十四被看得发毛,在等待了足够的沉默后,才听对方哑着嗓子说,太子被圈禁了。皇上似乎也动了预备废储的念头。
咯噔一声,胤祯傻傻地怔住。心里乱糟糟的,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心底隐隐晓得此攸关时刻,再为儿女情长扰乱心绪,是不太适合的。恰逢久候在门厅外岳暮秋的一声试探性的呼唤,十四阿哥又是一阵恍惚。愣了一会儿,看了看眼前已面带胜利笑容的胤禛,叹息一声,晓得今夜已是失去机会了。
恨恨地咬着牙转过脸,不再看背后男人的坏笑,招呼着小岳子,急匆匆走出了小院落。才走进杂草地,就被一直蹲守在那里的年羹尧冲撞着扼住了手腕,惨白着脸,十四手背一痛,皱着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急得年羹尧跟什么似的。张着嘴,一大堆问题堆积在肚子里,看看小岳子,那些话又都卡在喉咙处,自动缩了回去。搓手难耐被满腹疑惑装满的巡抚大人在下一刻接收到上级大将军王的命令,不得不收拢起全部感情,掩藏好全部情绪,随着小岳子牵来的坐骑,与他们策马狂奔。星光投射处,不期然,他在十四的一只手背上瞥见了两排细细的牙印。闭紧嘴,加快马鞭,伴随前边二人一同消失在沉沉暮色里。
片刻后,天边紫蓝色丝绒的帷幕一角被掀开,预示着暗夜的告别曲将由冥冥之主独自演奏。在天幕下方仍身后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在那个孤独院落远处的山坡上,一个深深的土坑已经挖好。两个手脚麻利的仆从把一个大麻布口袋塞了进去。掩上土。一个乡野醉汉残留的呼吸也随之被掩埋。仅有的一丝光亮胆怯的蒙住眼,天更黑了。
☆、CHAP72 狡诈的温情
“你不该怕他的。”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李老妪忽然朝她开口。隔着床帏四周粉色纱帐,如玉瞧见了那张核桃般布满皱纹的脸。老人的手也是粗大的,五指伸张着,做惯了活计而蜷曲的手指为此刻的无所事事不自在。两只胳膊有些拘谨地摆放在她腿弯处,端坐的模样好像私塾里刚上了一天学的孩童般紧张。
如玉晓得她说的是谁,不禁更觉得难受。刚刚好不容易接受了无法独自逃离此处的现实之后,难道就必须面临着被逼迫服从那个人的悲哀吗?这样看来,他对她即将进行的侮辱和那天那个后来消失的醉汉又有什么区别吗?不过一个掩藏在道德伪装下的另一个施暴者罢了。哦,不,如玉闭上眼,心底的纠结立即被脑袋里那天的画面给唤醒。如果,他,这个叫四爷的男人,救下她,只是为了让她成为专属他一个人的禁脔的话,那么,那天夜里,她就该去死。
宁为玉碎的执拗总比此刻听凭一个老妪蹲在身前拉皮条的要好得多。
李老妪又坐了一会儿,絮絮叨叨说了四爷很多好话。说他怎么慈悲,如何救助孤苦无依的穷人;说他怎么虔诚,如何一心拜佛念经;说他怎么和善,如何不等人开口就主动出手解决贫苦人的烦忧。直把男人夸得好像专做好事不留名的善人似的。
说到最后,以一种总结的腔调谈论到她的身上。“这次也是相同,如玉啊,四爷这么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