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感到眼花,但等不到两位财神爷的吩咐又不敢起身,知道听到允禟的一声咳嗽,才等来下文,
“老鸨,我问你,是不是爷短缺了你万花楼的银子?”
老十听老九话问得不善,睁开了眼睛,从竹椅上爬起身,缓缓走到两人中间,张开嘴巴似乎是想打个圆场,缓和下气氛,但无奈脑神经还处于鸦、片的作用力之下,十分地不给力,这种想说又说不出的窘困感让允誐深感无力,一时间如聋哑之人般依依呀呀地在双方中间比划起来。
老九也不看他,突然抓起缩在椅背后的一个丫头朝薛大娘扔了过去。
于是,很不幸,老鸨今晚遭受到除茶盘外第二个“炮、弹”的袭击。接连两声哀嚎,她与那丫头滚做一团。
见状,原先围绕在周围的几个妓、女与丫头都吓得跑开,就是被当做炮弹的那个丫头也是急匆匆从地上爬起,甚至顾不得穿上慌乱中丢掉的一只鞋,光着一只脚就往后跑。
允禟瞅着,更是生气。手指戳着那些女人的背影大骂,“瞧瞧,你推给我们的都是些什么货色!爷花了大把的银子,难道就是为了到这个地儿来看这些庸脂俗粉的?啧啧啧,不是我说你,薛老鸨,论品味,你比你的前一位,可要差得远了!”
薛大娘一边揉着发疼的心口一边心下暗暗不服。她想,我会比不上那个姓楚的?我呸!砍了老娘的头,我也不信!
老九刺激的话又再度把她撩拨,“如今这万花楼虽然表面风光,怕是最鼎盛的时期已经过去……老十,看来,咱们以后不必常常光顾这里了……”
老鸨大急,卷着舌头舔舐了下满嘴的尘土,膝盖跪在地上,挨到允禟背后,忽然抓住了他长袍的下摆,神色紧张,
“两位爷品味高雅,喜欢才貌兼备的,奴才如何不知?平日里我自是不敢夸此海口,但今日却恰好能应对得上九王爷的责备……”
“哦?”老九淡淡应了一声。
老十这时嘴唇动了动,嗯了声,已能说话,他道,“果然是来了新的货色吗?”
老九看了眼薛大娘的肿眼圈,虽未言语,眼中却露出兴味盎然的神情。
老鸨见调足了两人胃口,更是得意,大着胆子把跪在地上的腿晃了晃,见允禟并不发作,才敢慢慢站起,哈着腰,顶着满脸的灰垢陪笑道:“要说这新来的这位啊,那真是位绝色……而且关键是……她才艺双全……还弹得一手好琴……本来嘛……我还打算用过些日子调、教、好了,用她来支撑万花楼的场面,但若是两位爷喜欢的话,奴才现在就把她……让……给……不,不,是献……给……两位爷了……”
方才一听老九说不再来光顾,老鸨急得跟猫爪心似的,这会儿只担忧着“忘忧小筑”亏空下来的进项,其余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心只想拿才擒住的女人勾住眼前两个财神的心。
“哦,真有好货色?!”允禟捏着下巴,抬起肘部顶了□旁的允誐,暧昧地朝他笑笑。接着,随手从茶几上拣了块点心递给老鸨,表情和善下来,
“货色如何?给爷验验再说……钱货交易,一笔两清。若果真如你所言,我们必定亏待不了你!爷向来可没有吃白食的习惯……”
……
当晚,交易结束。
在薛大娘数完银票,为把谢小风卖出了个天价而净赚一大笔雀跃之后,她躺在床上睡不着。这时,突然翻身坐起,从床底的角落里抽出一个事物,借着月光,她颤抖着手指抚摸上这红色油漆小木箱。在摸到那个凤仙花形的锁扣的时候,她更是激动,打开箱子,她把谢小风卖身换来的厚厚一沓银票放了进去,她此时手掌按在箱底,“咦”了一声,撩开箱底一块垫底的软布,竟从箱底抽出了一块旧迹斑斑的画卷,“什么东西?”她随意瞥了一眼,见画上似乎画得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