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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1 / 5)

可以此为谨慎言行之训戒,督促修缮,以使日趋所言所为合乎伦理纲常之规范是也。此番言语,非责难之言,实乃苦心劝慰之语。汝等需切记自斟也!”

一口气说完这段话,胤禛环顾了下众女多半迷惘的脸色,不禁怔住。呆立片刻,才从方才一股脑儿的气愤情绪中走出。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对起这帮不通文墨的女子发起牢骚?她们大多是满人贵族家的女儿,连字也不认识几个,我这么做岂不是对牛弹琴?

失笑中,清咳一声,摆了摆手,正要叫众女退下,眼角余光瞥了眼依旧酣睡的钮钴禄氏,忽然注意到了她手边一张烫金色的礼单,心中一动,走过去拿起礼单,当着众女的面一一默读起来。很快,他皱着眉问出自己的疑惑。他问众女,为何没见到虎头鞋这项精致礼物的备注。

先前那个把外褂横系在腰间的女子愁了眼身旁众女的踌躇,大着胆子抬头望向雍正,吐露出实情。“虎头鞋……其实是……是有人特意送来的……只是这毓庆宫的主人……不让写在礼单上……”

“送鞋的人是谁?李昭仪但说不妨。”不知怎么的,胤禛忽然觉得心跳得快了起来。他扶起一脸犹豫的昭仪,道,“很好,你把朕方才的话听进去了。只要你说实话,朕就大大有赏。而其余该说却不说的人,却得受罚!”话说到最后,针一般的目光刺向众人。

一干惊慌失措的嫔妃哪里经受得住他这般威胁利诱?哆嗦颤抖之间,竟是集体朝雍正磕起响头,纷纷哭啼,抢在李女之前开了口。同时嘴边还叨念着“臣妾该死,请皇上饶命”之类的言语。一番抚恤慰藉之后,胤禛得到了要找的答案。待遣走众女,他才走到钮钴禄氏的身边,伸手抚摸她乌黑的发髻。叹道,“枉我一向以为你心胸开朗,没想到竟是我错了……”

这时已随奶妈安顿好弘历的两个婢女返回,方一瞅见胤禛按抚在主子发间的手,不禁满脸涨红,双双垂着脑袋悄悄侧立在门边,低眉守候。

胤禛瞧了她们一眼,立即会意。转脸招呼来门外的常喜,表明不在此处过夜。然后又瞅了两个婢女一眼,才认出两人是曾经与自己有过一夜之欢的金桂、玉丹两人。如此忆及方才两人的脸红,不禁又别是一番滋味。

然而,这份昔日恣情的滋味并不能统领此刻激荡在他胸口的潮流。驰骋肉、欲从来都不是胤禛意识潜流的主宰。浸淫了各种儒、佛、道、法思想的他远远不是单纯的肢体交合所能满足的。他不是禽兽。更不想仅仅受到凡人动物性层面的欲、望简单支配。他是君王,他要支配一切。不仅仅趋役万民,号令文武,手握天下,他还要严格地支配他自己。

于是,自打受位登基以来,泾渭分明的律己条例在他心中形成。原本在康熙眼里被看做休憩享乐的时间被他以另一种方式取代——勤政。每天,如小山高摞起的奏章,就是他最基本的工作。除此之外,他还经常在每次散朝之后,找相关官吏商讨政务。很多原本都不必亲力亲为的事情当真开创了帝王勤奋之先河。

奏章,奏章,还是奏章;议政,议政,还是议政。每每当他被诸如此类繁琐又细屑的事务困扰的时候,每每当他脸色表现得像现在这般不安稳的时候,太监常喜便知道,接下来,他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当走出毓庆宫,踏步在凸起的磕磕绊绊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时,常喜提着灯笼,迈着熟练的步伐,在前边给胤禛照路。

没走出几步,威严的声音从常喜后背传来。

“狗奴才,你怎么知道朕要走的是这条路?”

常喜本想打个哈哈一笑代过,但忽而想起方才发生在毓庆宫的一幕,不禁心中一凛,提高了些灯笼,转过身,朝主子弯腰赔笑道,

“主子心情不好,奴才自是知道。”

“谁说朕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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