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则消息,就甚为欢喜……”
额娘究竟想说什么?迂回绕了一个大圈子,拉拉杂杂地似乎没有主题,四阿哥感觉自己就要晕倒了。她后边说的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一口一口地喝茶,直到把那碗红茶喝干,才听女人道:“喜欢那茶叶的味道么?是十四特地从武夷山觅来的。对了,他想托我向你说个事儿……”
这才到重点……胤禛觉得终于熬到了头,看着背后青花瓷大花瓶中清晨刚采摘下的玫瑰抖落下一滴轻盈的露水,叹息一声,“额娘只管吩咐。”
“那就好。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白了,是他看中了你门人的一个汉人女眷……”
话还没说完,胤禛的心就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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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少女看着年羹尧,说得可怜巴巴,眼神好像一只被丢弃了的小猫瑟瑟抖索在寒风中,明亮的双眸被一层淡淡的白雾覆盖。
男人听得心头一动,只感觉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从少女对面站起身,环视她在四爷府上的房间,不愿被看见情绪波动的脸,再转过来,已展开笑颜,抚摸住她脑后的长发,“这里应有尽有,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么?”
不如意。到处的不如意。偏离他的手,歪着头盯着自己的棉鞋尖头上那朵白色的梅花,手指交叉缠绕,拽住桌布的一角狠狠扯弄。“可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我不能一直都呆在这儿吧?”
年羹尧被她的一句“一直都呆在这儿”给吓了一跳,这才清晰的意识到分离后不能时时相见的可能,心顿时一疼,着着实实地刺痛他脸上所有表情,五官整个扭曲了。
该不该把太子的事儿告诉他呢?说了,会加强他接我回去的决心吗?难以启齿的话停在嘴边,年小蝶还在犹豫。
然而她这副欲语还休的神态却是被男人会错了意,微微酡红的脸庞,抖动的指尖,柳枝般纤腰轻颤,她凝神蹙眉,或忧郁或彷徨,就这样出神在他面前,连柔软的一缕长发绕过耳根披散下来都没有察觉,这不是明显地在思念某人吗?想到那个令他恨得发痒的男人,声音立刻粗暴起来,“在想他,对吗?”
“嗯……”
“我不在的日子,他想必常来吧?”丝毫没发现问这句话时嫉妒的语气好比一个醋劲极大的丈夫。
“嗯……”
什么回答?到底是还是不是?年羹尧简直要被她不集中的思绪给弄疯了。“如果他落在我手里,必定没好果子吃!”
“嗯……咦……你怎么知道的?有人说给你听的?谁?春香吗?我已经吩咐过她了呀……”少女所有的慌乱都被看进眼底,长而弯的睫毛扑朔迷离,紧握拳头的小手可爱有力地在空气中挥舞,渐渐的愤怒令她的脸绯红如同诱人的果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果实下面那粉嫩洁白的脖颈,几乎可以清晰的看见青青的筋络。好像就这么亲吻在细细的青线条上啊,努力压制身体的渴望,转移注意力倾听隐隐透出不寻常讯号的声音。
“春香才与我说的……”编织着谎言,声音异常沉稳。他重新坐在少女对面,手指轻叩桌面,眼睛盯着她的脸,眨都不眨。
“啊,我就知道,只有她嘛。嗯,你知道了,知道了那样……不堪的事,竟然还要叫我继续呆在这恐怖的地方吗?”她的脸苍白,声音很大,眼睛慌乱地上下搜索,似乎想在这儿寻觅一个安全的避难缝隙,却是没有找到。
“不堪?”斟酌这两个字,他轻声疑问。
“不不不,你别再提了。我怕……哥哥……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害怕呆在这儿的……”少女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