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他的声音有些醉态,头发凌乱不堪,衬衫微敞着,一副宿醉的模样。
“温如澈,你怎么了?”
她连忙上前扶住他欲倒的身体,本来已经很累了,怎么他偏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她默默注视着他因为酒精眯起的熏红的眼睛,“你怎么醉成这样?”
“阿锦,上次你说请我去坐坐的,我可一直记着呢!”他没有回答,含糊不清的说着。
明明就是喝醉了,怎么记性还是这么清楚,她记得他一向不太能喝,这次怎么喝了这么多,她搀着他往楼上走,本来三楼不高,携着一个一百四十斤的男人,爬起来还是很吃力的。
他依着她的脚步走进了她的小屋。
“你先在沙发上躺一会,我去烧些水。”白锦指着沙发,示意他不要拘束。
温如澈东倒西歪的靠在了沙发上,嘴里喃喃念叨着,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沙发背上的西装,即使醉了,神识还是清晰,他眸子一暗,酒意瞬间变成了压抑,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他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就因为顾忍说阿锦被调去了陆少川的公司,所以他才如此黯然,所以他才借酒消愁。
可是,那个男人还是来了!还是出现!还是要将他仅有的机会夺走!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阿锦,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地放手。
淡蓝色的火花从电热水壶的插线口冒着,白锦的手指一阵发麻,还好反应快些才没触电,挨近电热水壶的墙壁已经又一圈黑黑的焦灼,这屋子是90年代的时候建的,白色的刷墙已经变得灰黄,她租下来的时候也没有重新装修,所以看起来有些陈旧,却别有一番风韵。
她泡了一杯最简单的姜茶,走到茶几处,递给了他,“你将就着点,我这儿可没什么好茶。”
他接过茶,呷了一口,宠溺的看着她,像是哄孩子一般,“阿锦,你快去躺一会吧,都这个点了,不然明天没有力气工作。”
白锦打了个呵欠,不说还好,一说她现在立马觉得困得很,慵懒的说道,“那我去歇一会了,你要困了就先将就着沙发吧。”
温如澈漾着淡淡的笑容,视线浅浅的落在了她身上,语气里尽是温柔,“恩,我知道了。”
她合着里衣就钻进了被子,这天真是冷,尤其是没有空调的冬天,她打了个冷颤,抱紧了被子,可能是操劳了一整天,太困了,她刚沾枕头没多久,就睡死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温如澈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桌丰盛的早餐证明他来过。
以前她想过,其实嫁给温如澈也不错,起码可以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度过一生,不求惊天动地,却能相濡以沫,就在前不久,她也想过,是不是可以随他一起漂洋过海,只是她不能再像当初那般,毕竟温如澈不欠她什么,她不能如此不公平的对待他,连爱都给不起,如何对得起他的一片真心。
她喝完粥,准备出门,就接到了伊丽莎白的电话。
“白锦,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伊丽莎白的声音因为愤怒显得有些激动。
白锦一愣神,难道上一层知道她加了大半夜的班,慰问她的?还是褒奖她的?“怎么了?”
昨晚可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为了一家公司鞠躬尽瘁到加班到凌晨4点,可是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对劲,表扬人怎么会是这种语气。
“白锦,你现在在哪?”伊丽莎白气此刻正在气头上。
“我?我在家。”
难道她迟到了?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看,这才八点半呀,不是九点才上班吗?
“限你一刻钟之内赶到公司。”
伊丽莎白精简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伊丽莎白,这个白锦真是省钱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