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里死死抱著一个破烂不堪的布玩偶。他的面前,站著3个高大的白衣僧。
孩子的母亲就在身边,早已吓得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甚至忘了哭,忘了乞求。3个白衣僧不住地恫吓,那个孩子却死死地抓著玩偶不放。棚里棚外,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过来。
3个白衣僧似乎很尴尬,又似乎很诧异:他们很久很久没有碰上敢对他们说“不”的人了,更何况这个人居然是个孩子。
他们回头望了5托钵一眼,为首的大托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3个人立即冲上去,又打又揪,想把玩偶抢过来。可是不论他们如何使劲,却总也抢不到手。
4个人倒在席棚的满地污物中打滚,孩子一边打滚,一边哭喊。
在座的几个大人物的脸色都变了,却一个也没有站起来。
我也没有站起来,我的脸在发烧,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几拳。
5托钵在马上看的腻味了,对望了一眼,二托钵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砰砰几声,没见他如何出脚,3个白衣僧已躺在8、9丈开外的街心呻吟。
冷冷地横了3人一眼,他回过身来,向地上的孩子伸出手。他是胡人,不擅汉语,也不想多说,也许他认为,他的意思,别人都应该明白,都应该照办吧。
但那个孩子直视著他,清清楚楚摇了摇脑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污垢。
二托钵晃了晃手掌,孩子又摇了摇脑袋。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席棚内外,静得可怕。
二托钵冷笑一声,慢慢抬起了左脚。孩子向後蹭了半步,却把玩偶抓得更紧,陡地,又摇了摇脑袋。
二托钵的左脚作势,踏向孩子的头颅。
棚里传出几声惊叫,我本能地抬手,正欲捂住自己的眼睛。
一道红光,如飞电,如彩虹。
不待众人眨眼,红光已从二托钵的後背穿过,把他的身躯裹胁出数尺,钉在席棚一角的树干上。
一根旗杆贯透了他的後背前心,血把白色的染得鲜红,一面大旗他的背上忽卷忽扬,旗色比血还要鲜红。
酒飨千山客,侠传八代名。
棚里棚外,每一个人都躁动起来,我惊喜地望向街前。
是他!
他的脸色很苍白,眼睛却闪亮如手里的剑光。
4托钵一起跳、不、是滚下马来,呆呆地看著他越走越近。半晌,他们猛地狂喊一声,一起扑了上去。
我站起,棚里的客人们也一个个站起,浑忘了身边明火执仗的白衣僧们。他们似乎也忘了什麽,呆立在那儿不知所措。
爷爷说得不错,他的确已经学会了。4托钵倒下了一个,又一个,五托钵也被他一掌击中,飞出老远,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剩下的大托钵突然大喝一声,扔掉戒刀,扯开僧袍,露出结实多毛的胸膛。
他稍退半步,插剑在地。
大托钵步踏璇玑,双掌平平击出。
他身躯微沈,双掌径直迎上。一掌,两掌,三掌,四掌,双方每一掌出,找事都一模一样,浑无半点变化。
他的脸色由苍白变得通红,身躯却一丝不晃。
大托钵也牢牢站住,没有稍动半步。只是脸色铁青,口鼻更流血不止。
白衣僧们都有些惊惶,其他的所有人却个个面露喜色。
我的手摸向身上的软剑,已经准备迎出去。
他的双掌又起,手法力道方位,和前面4掌浑无二至。
一片白光幻起,如雪崩,如潮涌,卷向他的後背。
我不及细想,飞身迎了上去。
小小的身躯仿佛被潮水抛起又抛落,我摔在地上,身上仿佛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