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一事他恐怕难以应允。
果然不假,此刻厖夷对我言辞甚为疑惑,甚至未及我话完,他却眉峰紧拧直问我道,“陛下,你到底什么意思?水灵强盛又怎会广而为祸?就算当初幽魔族与我水族还不算仇怨颇深,可是灵兽族,当初这灵兽长与你连云山一战,不正是你仗剑唤雨一力毁塌连云川么?陛下,从前是你给水族带来了无上尊崇,可是今天你……,陛下,请恕末将驽钝,末将不解。”
记忆不明晰,神思总恍惚,若叫我长篇大论论什么五灵灵场我根本解释不清,而此刻听他提及连云山塌陷本为我一手铸成,甚至他还提及我与麒麟一战……
心下疑惑我回首一眼瞥过麒麟,而灵兽长为我冷眼注目,显然表情不对,今时这厮似是苦笑又似心虚,“龙衍,过去的事有空本座一定从头到尾好好解释给你听,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水灵极盛半分不假,现在幽魔君主临近岐门三座死城,本座这陌阳渡若再不保,万一半面山体再毁,那到时候大祸酿成,就算是羽族也担待不住啊,再说了,现在凤百鸣还下落不明……”
“好了,朕知道!”
转身再向厖夷,我面色一冷高声喝令,“厖夷将军,今日朕叫你退兵必定事出有因,至于其中缘由,待我日后回返则自会言明。还有,今时不在帝位我本不该逾矩,再者我更明白父皇令出将军实在难违,不过将军请放心,今天我且留下青芒与你为凭,你大可回禀我父皇,就说五灵之乱由我而起,那所有的祸事纷争,请他待我青龙衍回返后再行决议!”
一语掷地,我收起青芒复成剑形,而厖夷因我厉声不敢再有异议,此刻寒水将军自我手中接下青芒,他仍是面露不解却不敢多问,半天只小心翼翼道,“陛下,你何时再回来?”
何时不知,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太久了。
陌阳渡解困境,厖夷班师离去后灵兽长欲言又止,而幽魔君主则满面得意,一时间城楼上无人出言,城楼下灵兽族与幽魔族众兵士则层层列列,不好,如今青芒不在手,我这一托大解围可怎么回返人间?我还必须快些走,不然父皇听到风声……
我匆匆下楼急欲离去,可幽无邪跟在我身后简直是得色莫名,他甚至一把扣上我手腕,恨不得凑到我耳边道,“龙衍,想起来多少年前也是在这陌阳关,你曾亲口对我说纵天塌下来也有你青龙帝替本尊顶着,哦,本尊忘了当时灵兽长也在场呢,呵呵,宝贝儿,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又来放肆!
“幽无邪,你放开龙衍!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今天他真是为你解围,若不是方才本座提及丹凤……,对,本座是罪大恶极,本座是最不讨喜,不过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战况方缓,这两个神经病又开始互相揭短,而我闻听不胜其扰,莫说此刻城楼下尚有两族兵将,纵无他人在场,他二人也不能浑不顾帝王仪尊一如街头无赖吧,唉,真是该死透了!
我当下心烦转身即走,天知道我方才托大居然让厖夷给父皇带去那些话……,天哪,若是今天不能快些走反被父皇堵在灵界,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团混乱中我疾步而去,无奈麒麟与幽无邪竟紧随身后,幽无邪阴晴不定,麒麟则厚颜无耻,而今青芒剑也被厖夷带走了,若是他们再起什么恶心思……
心下无底,我愈走愈疾,奈何愈是混乱愈增混乱,此刻我一门心思只寻血殇,哪曾想下得城楼后明明灵兽长与幽魔君主俱已叱令众兵士退下,可还是不知从哪儿来有一人疾步而出,来人衣饰寒微,看上去或许只是个灵兽族低阶士卒,却不想他一步跪于我面前,更是大胆到拽过我衣摆,“龙帝陛下,龙帝陛下!你真的是龙帝陛下,你真的回来了!”
这又是谁?
来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直叫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