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出笑意:“你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接受拒绝吗?”
“我想接受的就会接受了。”
眉纱走进去,惑儿也顺着阿修罗脚边踱过来,还似乎安慰一样的用尾巴卷了一下阿修罗的脚腕。
阿修罗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把门关上。
“这个时候一个人来见我,不怕我杀了你?”阿修罗重新窝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上方很高很远很黑暗的屋顶。
“你杀不了我的……这个时候这么说好像很欠打,所以收回。”眉纱好整以暇的说:“当是我来安慰你的。”
“用你这种方法安慰?那我还真应该谢谢你。”阿修罗淡淡说:“更何况我不需要安慰,有劳你费心。”
“不需要安慰?你就这么一个人在这里钻牛角尖?我也不是多管闲事也不是忽然想来关心你,只不过万一你出什么问题,连累着时空境管局毁掉——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在各个世界交点间的时空境管局毁,那么这些世界也就剩不下什么了。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我还并未伤心到丧失理智的程度,又怎么会罔顾你让这世界毁掉。”阿修罗轻轻敲打着扶手:“虽然,我的确曾有那种想法。他不在,我在乎别的还有什么意义?”
“我的确想过你对宙斯用心有多深。”眉纱突兀的说到一半停下,明显下面还有话。
“那你没想过什么?”阿修罗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偏要问出来。
“没想过,也没想到,他会死。”眉纱缓缓说。
“是……没想到的是他会死,最可笑的一点。”
算无遗策的他们竟然没想到宙斯会死,这难道还不可笑?可是没想到的原因,偏偏就因为他们算无遗策。计算的太过周详,对这世界了解的太过透彻,让他认为既然眉纱已经承诺不杀死宙斯,那就不会再有能伤害他的人存在。所以才会放任他,自己在一旁静静看戏,等待他遍体鳞伤之后不得不回归唯一的港湾——自己身边。
将一切都紧握在手中的掌控,是变成狭隘的开端。这么重要的道理,却在失去绝对不能失去的人之后才明白。
呵……这算是谁和他开的玩笑?
“宙斯的尸体呢?”眉纱问。
“在我的房间内冰存,我不可以将他埋葬。”阿修罗平静的说:“你问尸体,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有这个意思。”
“他是被一箭穿心,没有活过来的可能。”说到宙斯的死,阿修罗的手指又开始微微颤抖,无法自制。
“什么人杀的?惑儿说是你们时空境管局的先辈,可是鲜卑为什么要杀宙斯和若湖?这两个人才是真正为时空境管局着想的吧?在我看来,要杀也应该杀你才对。”
“什么先辈,那是假的。出现在惑儿和采撷面前的的确是前代长老的身体,但也只是她寄居的躯壳。她是个女人。”
“女人?”眉纱一怔:“那是哪里冒出来的?和时空境管局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你的真正用意吧?来这里也是为了问一问这个最新的威胁到底是什么来头。”阿修罗冷笑,忽然深吸一口气:“告诉你也好,如果你要去找她的麻烦,我还可以帮助你。宙斯……不会这么白死。”
眉纱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安静等着他说出答案。
“有传闻说她是世间第一个女子,但其实说是世间第一个带给人类灾难的女子。”
“第一个给人类带来灾难的女子?难道是——”眉纱精神一振:“可是她怎么可能来到这里?这里只是虚构的平行空间吧?而且她一直……”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她为什么而来,能力又是什么。”阿修罗淡淡道:“她先让若湖和宙斯自相残杀才坐收渔人之利,我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