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重罪,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眉纱挑眉:“在我手下死亡的妖灵、鬼魂、魔怪、人类,全部不知凡几。现在,三藏法师,你要给我定罪吗?”
三藏皱眉:“我没有看到。”
“呵呵,那刚刚的那个人呢?那是我在你们面前杀的吧?你看到了不是吗?也没有打算给我定罪吗?”眉纱又问。
三藏眉头皱的更紧,须顷才说:“并没有看到你亲手杀死他,不足以定罪。”
眉纱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笑出来:“三藏法师啊,你知不知道,你是在为我辩护呢,倾尽你的全力为我辩护。”
三藏薄唇抿得死紧,一句话也不说。
“想不出反驳的话?”眉纱深深看着他,过了片刻,移开眼:“回去你的房间休息吧,不要让我说出那你不想听的话。”
“我是要回去休息。”三藏僵硬的说:“但我必须提醒你,不要再有杀害人类的事情发生,否则就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天界也会有动静。”
“天界?这算是警告还是关心?或者是威胁?”
三藏冷哼:“你想成什么都随便,反正到时候不要后悔。”
“嘻……还是这个死人脾气。”眉纱的眼中突然冒出粼粼红光,脚尖微旋便来到三藏身边:“突然很怀念你的味道,给我一点好不好?”
“什么?”被那红光所摄,三藏发现自己只能直视着她的双眼,无法行动。
“给我一点啊,属于你的味道,你的——血!”
对于血和杀戮的渴望,对于我爱罗和白的心痛,一切的一切化成最深的欲望:渴求血,渴求死亡。
“啊……”尖牙深入颈项深处,三藏高昂起头,眉纱将他抱得很紧,紧到他无法挣脱。
很痛,血流的很快,虽然曾经被眉纱吸过一次血,但那只是为了排毒的轻咬,从没有过这么深。
感觉到眉纱的手盖住自己的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身体轻飘飘的,不知道要漂浮到哪里去。
等那只手再移开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天花板,这里是眉纱的房间。
颈项的痛楚消失了,眉纱轻轻舔着他的脖子,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不喜欢吗?明明你是喜欢的,不是吗?”眉纱压制着他,将他双手抵在床头,身体紧贴着身体:“白的分析从来是正确的呢,那么,喜欢吗?你……是喜欢我的?”
“眉纱,你到底要干什么?”眉纱的话让三藏从心底紧抽起来,忙伸手搭在眉纱肩头,试着要推开她。
“嗯哼,你不乖。”眉纱神色一沉,再一次咬上同样的位置。
三藏闷哼一声,失去推拒的力气,只能在恍惚中感受自己血液的流失,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
“哎呀……似乎有些过度了呢。”舌尖的触感从伤口处袭来,冰冰凉凉的,缓解了疼痛。
三藏眨着自己的眼睛,试着让自己清醒一些,却只能恍惚看到眉纱魔魅的笑容。
“血流的过多?也分给你一点好了。”
红色……没有腥气,而是甜美到让人战栗的甘美,有如从雪峰上流下的最纯净的泉水,瞬间充满全身。
眼前可以看清东西,眉纱细白藕臂举在身前,用自己的舌抿去手腕的血丝:“只这么一点点就恢复过来了?真是不错的身体呢。”
那双眼眸依然放着红光,昭告着她主人现时的疯狂。
三藏勉力抬起手:“眉纱,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我说过,愤怒只会使我越来越冷静。”眉纱俯身靠他很近,唇和唇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厘米:“冷静的愤怒需要用杀戮来平息,但我现在却无法呢,从没有过……敢碰我的人,就一定要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