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实在是高,果然有一个好队友,办起事来也利索了些。
陈钦见陈大和陈六如此说,一方面觉着可行,另一方面又有些不踏实,还有些看不透这兄妹俩,但也说不出哪里有异。因手头上有公务,便将此事记下,打发了两人自行出去。
初容跟着陈彻走到书房外的院子,回头道:“多谢大哥,庄姨娘的母亲身子不适,那老参,妹妹定会想法子弄了回来给您送去。”
陈彻虽是个滑不留手的,但却极为孝顺,庄姨娘是他的亲娘,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从自己不多的体己里拿了银子接济庄姨娘的娘亲。
陈彻听了初容的话,心下一喜,但面上却不显,说道:“六妹妹不必如此客气,不过一句话的事,大哥自然帮得。只不过,不知妹妹接下来要如何行事,若是一个不慎……总之妹妹需谨慎了。”
陈彻不信初容的能耐,这也是正常,初容此时虽有全盘计划,但也不能有把握一定如愿。但若是一直畏首畏尾,可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如今只是在娘家,算破了天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论出了何事,陈家长被还是会护着自己。若是此后到了夫家,出了纰漏,那可就是千人踩万人捏的命了。
见陈彻很是上道,初容索性凑近了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便见陈彻又重新看了看初容,随即迅速眨了眨眼睛,似乎一时难以接受六妹妹的改变,又或是在心里掂量她的主意是否可行。
不多时,陈彻前思后想,觉得即便此事出了纰漏,也殃及不到自己身上,便点头同意了。
兄妹俩就此别过,暂且不提,话说从这天起,初容白日里无事便腻在老太太屋子里,问这问那,缠着老太太讲讲陈家以往的光景,当年孤儿寡母是如何艰难度日。老太太虽说心窄了些,但提起这些事情,还是颇有感触的,此时便沾着眼泪说:“你爹是个孝顺的,三四岁上便晓得家境艰难,在外头得了什么好吃的,都拿回来给我。”
老太太虽说没有亲子,但有母性,提到自己一手带大继子,忆往昔看今朝,自是欣慰得很。此时已经得了老参,心里头暂时也敞亮了,见初容尤不提此前的事,还道果然是孩子心性,看来那日自己是错会了她的意,这个小孙女并不是想谋图什么,这是单纯地想孝顺自己罢了。不然的话,如今得不着嫁妆,又损了一支千年老参,怎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日日腻在自己这里。
“爹爹果然孝顺,私下里还叫小六多与祖母亲近,说是人生最悔不当初的事,就是子欲孝而亲不在。”初容说到此处,忙作不甚状,岔开话题说:“祖母长命百岁,孙女就这么一直腻在您这儿,您莫嫌烦就是了。”
陈老太太正在投入地回忆着,忽听初容这话,心头不禁不喜,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初容又说了旁的,也就没在意了。
“祖母,您喜欢什么颜色?”初容天真问道。
“大红的,祖母年轻那会儿想穿大红的衣裳,可是家境艰难,哪还能挑!自是有什么穿什么。”老太太如今的装扮,也多以暗红为主,看来是颇喜欢喜庆的颜色。
“大红的?这儿不成,哪有用大红的来做……”初容说到此处,忙轻咳两声又说:“祖母,您想吃什么,我听爹爹说,前些日子宫里又放出了几个御厨,爹爹叫我没事就问问祖母想吃什么,他好跟着请了来。那御厨可不是样样都会的,有的拿手的是点心,有的是卤菜。”
“你爹愈发孝顺了。”老太太笑着摸上初容的头,眼里的笑意却是有些勉强了。
见好就好,初容又开始说些旁的事,就跟真的喜欢在老太太处待着一般,只忍到了掌灯十分,才带着菊盏回去了。
前头有几个婆子引路,菊盏在旁边拿着灯笼,偷眼瞧了瞧初容的面色,实在是搞不清自己的主子到底为何如此行事。不解归不解,菊盏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