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的语调,好似平常,没有半分压迫,却让叶以萱惊了心,慌张失措。
“你、你不过是有人生没人要的野种。”
言语支吾,叶以萱哪里还有半点底气,阮江西进一步,她下意识就退一步。
阮江西好似也不怒,还是那般波澜不惊,清雅的嗓音问:“那你觉得,你又是什么呢?”
“我——”
不等叶以萱说完,阮江西眸光一凝,嗓音忽而清冷:“叶以萱我觉得我该让你醒醒了。”
叶以萱猛地惊退,瞳孔骤然放大:“你,你要干什么?”
“有人生没人要的野种,”她淡淡轻语,抬眸,黑瞳冷凝,说,“明天我就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
这夜鬼魅,她似妖娆,如此叫人惊心动魄,叶以萱整个人重重往后一跌,瘫软在地上,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阮江西转身,走到宋辞身边,嗓音又复轻轻软软:“宋辞,我要去和叶宗信做个交易,你陪我去。”
“好。”宋辞揽住她的腰,“然后再陪我去个地方。”
“去做什么?”
宋辞心情颇好:“给我买东西。”
从方才跳舞时,宋辞便心心念念着此事,阮江西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她家宋辞如此惦念。
一个小时之后,宋辞牵着阮江西进了一家珠宝店,没有精挑细选,直接指着专柜里罗列的一款十分精美的戒指。
“我要这个。”
阮江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宋辞紧紧一勒她的腰,不由分说地命令:“别的不我管,戒指,一定要你给我买。”
她想起来,前些日子,秦特助无意在宋辞面前炫了自己的结婚戒指。阮江西笑了笑,拉着宋辞伏在专柜上认真挑选,问宋辞:“喜欢什么颜色。”
橱柜里,只有两对戒指,显然是精心定制,被小心翼翼地装在水晶的盒子里,一对镶了白钻,一对镶了黑钻。用设计师的语言来讲,白钻是一生挚爱,黑色则是极度沉沦。
“黑色。”宋辞只是解释,“像你的眼睛。”
“好,依你。”
店里大概是被清了场子,只有一位服务员,听了两位贵宾的话,连忙将这那对钻戒递过去。
宋辞伸出白皙好看的手指,迫不及待地将男士的那枚戒指递给阮江西:“现在就帮我戴上。”
她笑着接过戒指,才发现:“戒指上有字。”
“是你的名字。”
戒指的里侧,刻着她的名字,很深的划痕,几乎要陷进戒指的最里面。
原来,并非临时起意,宋辞预谋已久呢。
阮江西将戒指套进宋辞的无名指,握着他的手,瞧了又瞧,黑钻闪着光,徐徐映在她眼底,十分好看的颜色:“什么时候定做的?”
“秦江拿着个破戒指对我炫耀的时候。”
阮江西啼笑皆非,大概因为她当时也在场,宋辞便记下了。
“宋先生,能帮我戴上吗?”她将手,落在宋辞手里。
“当然。”他将女士的那枚戒指给阮江西戴上,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又亲了亲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宋辞严令要求,“我不会取下来,你也不准。”
“好。”
宋辞笑得越发明朗,似乎有些爱不释手,抓着她的手亲了许久,才拿出阮江西的钱包,将她平日里存稿酬的那张卡递给服务员,“付我这个。”他对阮江西说,“我用的是你赚的钱,所以戒指算你送给我的。”
阮江西笑弯了眉,唇边梨涡深深,竟不想,她家宋辞对此这般锱铢必较。
宋辞似乎不满她笑他,对着她的下巴咬了一口,取回了卡,然后抱着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