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了多危险的境地。”
于景致啊,试图以宋辞之名,攻阮江西的之弱,拿捏得倒精准。
阮江西却不疾不徐,话语一直平平无痕:“你可以明说。”
“你若只是求财,不要玩这么大,你玩不起。”于景致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若宋辞有任何意外,唐家不会放过你,宋家更不会放过你。”并不是威胁的口吻,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平常之事。
恐怕不肯放过阮江西的,第一个便是于景致。
这个女人,一定钟爱宋辞如生命,这样严阵以待,这样攻心攻计。
她的宋辞啊,为何这样招人觊觎,阮江西微微紧锁眉宇,缓缓抬眸,语气不慌不乱,她说:“唐家宋家如何,我无权过问,也没有兴趣过问,之于我要不要玩这么大,”微微顿了顿,眸光轻染寒凉,阮江西说,“于小姐,你更无权过问。”
一字一句,暗含警戒。
谁说阮江西性子软没有攻击性,她啊,分明是只刺猬。谈及宋辞,便竖起一身的刺,一分不退,她步步紧逼。
于景致冷冷一笑:“我言尽于此。”
阮江西起身,整了整褶皱的裙摆,并没有抬眼看于景致,只将柔和精致侧脸相对,她语气清泠,淡淡冷意,“你可以喜欢他,但仅此而已。”抬眸,尽是挑衅,阮江西说,“宋辞他是我的,不管将来会是什么境地,我都会独占着,你绝对没有可能。”
于景致哑然。
阮江西说:“今天麻烦了,谢谢。”微微颔首,目下无尘,她抬着下巴,优雅而缓慢地错身走过于景致。
狂傲,清冷,分明是挑衅,是宣战,却始终维持着贵族的温和与优雅。
于景致讶然久久之后,失笑:“真是狂妄。”
阮江西与于景致,才第二次照面,便开诚布公,各自为敌。一个宋辞,就是她们之间的战争,没有硝烟,是暗涌。
陆千羊等在诊室外面,见阮江西出来,立刻上前:“怎么这么快?手没事吗?”
“没事。”阮江西看向张晓,淡淡轻语,“以后如果还要来医院,请给我换个医生。”
张晓并不十分明白,解释道:“于医生的医术很好。”
阮江西只是说:“我不喜欢她。”眸光,有些冷了。
这事第一次,阮江西这么直白地表示自己的厌恶,她这样良善的性格,从来没有这样与人针锋相对过,除非……
哦,一定和宋辞有关,只有遇上宋辞的事情,阮江西才会如此披荆斩棘。陆千羊了然:“好久没有过这种火花四溅的感觉。”她家没斗志的艺人,偶尔这样战斗力爆表也挺好的。
回到阮江西的小屋时,已经是半夜,车开不进小巷子,路口,除了魏大青的车,还停了一辆看起来便价格不菲的轿车,车旁,靠了一个人,走近了才看清,是于景安,路灯的光,笼着她的脸,落了一层淡淡夜色,似乎等了许久。
阮江西对车里的几人说:“你们先回去。”走到另一台车旁,深秋的夜色更衬得她神色清清冷冷,“怎么过来了?这个点,你应该很忙。”
夜里这个点,于景安通常忙着各种商业饭局,她并非不请自来闲来无聊之人。
“是和于景言有关还是于景致?”阮江西挨着于景安靠着,精致的眉眼,看着远处。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于景安忍不住笑了:“景致给我打过电话了,手怎么样?”
阮江西摇头,神色淡薄:“没有大碍。”
于景安挑眉反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用了。”
没有迂回,阮江西拒绝得很干脆,似乎有些疲倦。
于景安好笑:“你恨屋及乌吗?”
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