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证,不随便开口骂人?”她以严肃非常的口吻问他。
“嗯。”他不情不愿地应着。
“不随便踢翻麻将桌?”
“只要他们不是用你赚的钱当赌金。”
“其实千叶来信说,我爸跟我妈已经戒掉酒瘾跟赌瘾,正投入下一季的播种工作当中。”千帆愉快地宣布。
程驿看到千帆嘴角扬起调皮的笑容,才知道她是故意问他的。这抹轻松的微笑,他可是等了够久够久了!
“不过,虽然我父母已经戒酒戒赌了,可是我们乡下人却很难戒得掉八卦的习惯。”千帆为了再一次确定,认真地问:“你知道的,我们在离开之前……制造了很大的话题,所以不管以后他们说出什么让你生气的话,你真的可以不对他们发脾气?”
“我会试着控制自己。”程驿无奈地回答。
他想过了,既然千帆重视家人、村人的感受胜过于他的,那他也只好认了。
因为他绝对不忍心见千帆再次失望与难过,所以他不愿告诉眼前渐渐笑开的她,说他依然不苟同苏父苏母以前的赌性与酒瘾、不苟同宁远村村民爱说八卦的习性、不苟同……
他在干么?还谈他那么多不苟同的事干么?他既然知道千帆的世界中有许多不美好,那么喜欢千帆的他就应该为她挡掉那些事,而不是再次强化那些不美好,用自己的坏脾气去增加她心里的负担。
“你怎么突然开窍了?”千帆好奇地问。指的是他的脾气与想法。
“因为我不要你持续跟我冷战,这样我受不了。”
“不是只有我在跟你冷战,你同样也在跟我冷战。”千帆抱怨。
那是因为当时他还没想通,还在一古脑儿地气她干么老是护着家里人,他们有什么好的?可是,他现在就想通了呀!这不是笑眯眯地在跟她说话了吗?
程驿坦白地道:“没有男人会乐意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冷战,尤其是我!”
千帆听到他再一次的告白,不禁羞涩地垂下头。
呵,其实也没有女人乐意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冷战,尤其是她……
“不过,口头协定了这么多”不平等条约“,不管再怎么喜欢你,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委屈……”看到千帆的脸一板,程驿马上又改口。“但是有了你的微笑,我又觉得委屈似乎不翼而飞了。”
“程驿……”他的话、他的改变,都让千帆觉得好感动。她闭上双眼,做了生平最大胆的一件事——主动投入程驿的怀中。“我、我也……喜欢……你。”
程驿将千帆拉开,勾起她的下巴,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突然讲起这句话呢?”
千帆的粉脸胀成一片亮红。“人家想让你知道嘛!”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你讲。”程驿空有一肚子过度旺盛的自信,却乱没情调地驳回她的纯情告白,害千帆差点晕倒。
他的眼神由千帆的水眸往下移,直抵她丰润甜美的芳唇,程驿毫不犹豫地覆上,以深吻解除这几日紧紧压抑的思念与欲望。
一吻之后,两人额头相抵,程驿重重地喘气道:“千帆哪千帆,我猜打从我一遇上你,就预知了有认栽的这一天。”所以他那时才会下意识地作困兽之斗,想尽办法要千帆离开,因为——谁都不想轻易认栽,不是吗?
“那?”千帆也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的自己有多潦倒,没地方可住、提着皮箱来应征杂务助理,箱里还有个塞满帐单的牛皮纸袋。“我也想起来了,那时欢姨说可以聘用我的时候,我就在想:这里的主人那么有钱、开给杂务助理的薪水又那么高,我以后一定要努力把自己身上的重担赖给他。”
“结果你赖定我、然后我认栽?”程驿作态考虑了一下。“好像我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