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心知敌人援军已至,此地不可久留,便高声呼道:“风紧,扯呼!”他这句话却是学自那些山贼。
方中翔闻言不觉哑然失笑,自己明明是官兵,却学贼人这般暗语,传将出去,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坡顶贼军只觉射来箭矢日渐稀疏,方确定敌人已然撤退,但他们伤亡惨重,士气低落,哪里还有力衔尾追击。
朱阳清点人数,在场侥幸生还者不足三百,他心中又气又怒,从头到尾只瞧见杨飞一个人,其他敌人连影子亦未见到,便折损了近七百人马,加上白日攻城所失,已折去近半兵力。
毒娘子姜依萍领援军而来,见得朱阳这付惨状,斥责道:“你做事为何不动脑子,以致中了敌人的诱敌方计。”她当众训斥朱阳,那些山贼似已习已为常,见怪不怪。
朱阳满脸羞愧之色,呐呐道:“小姐莫怪,朱某只是见到那小无赖,一时气晕了头。”
姜依萍柳眉紧蹙道:“又是那个梅云飞。”
朱阳点点头,不敢直视姜依萍绝世容光。
姜依萍沉吟不语,芳心却在暗自盘算如何才能擒下杨飞,为她所用。
众人一口气向南逃出数十里,估计贼军追击不上,方才停下,方中翔笑道:“公子神机妙算,区区小计便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杨飞心道原来你也会拍马屁,为何不多拍拍,让老子舒服舒服?他心中被拍得极是舒坦,满脸笑意道:“都是大伙的功劳。”
鲁恒忽问道:“公子还有何妙计?”
杨飞满脸奸笑道:“妙计没有,奸计倒有一个。”
鲁恒精神一振道:“说来听听。”
杨飞道:“说出来就不灵了,请容小弟先卖一个关子。”
杨飞率部兵临祈州城下,只见南门门户大开,他命众人除去身上标志,仅着轻甲,撤去旗号,大摇大摆的自南门走了进去。
南门无人把守,杨飞长驱直入,在路上碰上一伙山贼,约有五十余人,为首之人见众人眼生,高声问道:“山清水秀,前面是何人?”这些山贼衣服各异,不少人身上穿着从官军身上脱下的盔甲,若不细看还当真看不出是敌是友。
杨飞哪知道什么暗号,一使眼色,方中翔大喝道:“俺是老王,上次和大王一起喝酒时还见过面的,老弟你不认识了。”
那贼首被方中翔唬得一楞一椤的,怎好承认在朱阳面前没见过他,不由自主点点头,心想却想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杨飞见连口令都省了,心中大喜,作了个手势,方中翔已明其意道:“俺本随大王一起出城,可大王不放心城内情形,让俺先回来瞧瞧。”
那贼首信以为真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眼下人手不足,兄弟我正在发愁呢?”
方中翔以商量的口气道:“俺带领兄弟们们上阵杀了不少敌人,可否先休息一下再换防。”
那贼首点头道:“既是如此,你们先回县衙休息,其他之事便交给我好了,子时我们再换防。”
方中翔既已知道贼人中心所在,闻言傲然点头,径直向县衙行去。
县衙周围山贼并不多,杨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命人悄无声息的一一除去之后,与方中翔踱着官步走了进去。
公堂之上摆着三口大木箱,杨飞打开一瞧,竟是满满三箱金银珠宝,杨飞贪念大动,直勾勾的瞧着那三口木箱,恨不能一口吞了下去。
方中翔抚着那些金银珠宝,叹道:“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公子准备如何处置?”
“都送给我吧!”杨飞此言差点冲口而出,还好收得快,改口道:“大家先保住性命再说。”
“山清水秀!”门外忽传来鲁恒大喝之声,他正守在门外以防有人突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