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女子偏偏是心上人的表妹,如此说来,梅云清不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想及此点,他颇为尴尬道:“阮小姐,为何在下昨晚未曾见到你?”
阮忆梅娇笑道:“杨公子年少英雄,众所瞩目,又得配娇妻,自然瞧不到我这个坐在阴暗角落的小女子。”
杨飞闻她语气中微带嘲讽之意,还道是为了梅云清之故,心想这下跟梅云清的误会只怕愈结愈深了,他不由叹了口气,转念又想阮忆梅三番两次叫住他,必有缘故,索性单刀直入道:“阮小姐,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阮忆梅玉容稍现赞许之色,有些犹豫道:“以后杨云飞杨公子找你麻烦之时,杨公子可否避让一二?”
她昨晚见杨飞与心上人那一场斗得半斤八两,还当真以为二人武功相差无几,为免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主要是杨云飞,杨飞有何损伤关她屁事),才软语相求,让杨飞见了她心上人莫要硬碰硬。
杨飞见她提起杨云飞时语带娇羞,心中恍然:原来那个跟他同姓不同命的杨云飞是阮忆梅的心上人,难怪她如此美人这么低声下气的主动找他,杨飞一念至此,不由对梅云清这个表妹观感大降,暗自冷笑难道你以为自己长得漂亮,便可让人做这做那?他胡思乱想,却忘了答话。
阮忆梅见杨飞不语,颇感不耐,嗔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杨飞似笑非笑,语带调侃道:“答应你如何,不答应你又如何?”他心中颇是得意,那杨云飞摆明看上的是姚柳青,而非面前阮忆梅这个花瓶。
“你……”
阮忆梅心中嗔怒,又不好发作,据梅云清所说,她本来对杨飞无甚好感,昨晚这家伙又大大盖住心上人的风头,恶感更甚,若非为了心上人着想,她连话也不想同杨飞说上一句,她艳冠太原,平时心高气傲,除了杨云飞,无人不顺她之意,偏偏现在又多了一个更可恶的,说起话来冷言冷语,连杨云飞也未如此待她。
杨飞见她浅怒之色,似极梅云清,心中不由一软,又想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便点头道:“我答应你便是,不过若那杨云飞逼人太甚,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武功远不及杨云飞,见到杨云飞也只有逃命的份,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卖阮忆梅一个面子。
阮忆梅大喜道:“杨公子,谢谢你!”
杨飞微笑道:“不客气。”心中却道你不用谢我,你若真的要谢我,那就在你表姐面前多说些我的好话,少进些谗言就行了。
阮忆梅谢过之后,便没了话说,呆了半晌,方道:“杨公子,你还有事吗?”
杨飞道:“说有事也有事,说没事也闲得很。”他哪不知阮忆梅是赶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阮忆梅道:“杨公子有事就先忙去了,不用陪我了!”
杨飞本来还想向她打听一些梅云清的情况,可闻她下了逐客令,心中一凉,略一揖手,冷冷道:“阮小姐,告辞了!”言罢,头也不会,便即离去。
阮忆梅不觉愕然,此生之中,除了那个又爱又恨的杨云飞,还从未有人如此待她,她听梅云清说这无赖油嘴滑舌,一无是处,只会耍一些无赖手段,何时有了一身傲骨?
杨飞出了梅园,已是夕阳斜下,不觉循着回梅花山庄的路向南行去。
城门紧闭,那个城门的守备昨晚见过杨飞,知道他是顶头上司姚昭武的爱婿,哪还不连忙过来搭讪道:“梅大人,来视察军情吗?”其实杨飞现在官衔不过区区一名百户,官轻职微,要视察也轮不到他。
杨飞无精打采道:“闲着没事,四处逛逛,跟军务无关。”
“梅大人好兴致!”那守备存心巴结道:“不如上城楼瞧瞧如何?”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城外景色颇佳!”
“好!”杨飞心想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