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剑之威,何人能挡,这还能算武功吗?众人骇得魂飞魂散,哪还不使出吃奶的功夫四散逃命,只有付无忌受伤之余,皆之被白向天气机锁定,逃走不济。
“天下竟有如此武功?”杨飞喃喃念道,心中却在想为何白向天不传授于他。
白向天满脸杀机,嘿嘿冷笑,蝉翼剑再挥,这次却是平削,一阵爆响,众人所处这座小山山头被生生削去,化作碎石滚落下来,又有十余人躺避不及,死的死,伤的伤,掉落悬涯。
地下传来沉重的轰隆之声,苏花语心中一凛,白向天这一剑已牵动地脉,她无暇多想,一手抱住正自发呆杨飞的粗腰,另一手换起失魂落魄南宫燕的玉臂,奋力掠起,她轻功极是了得,这番全力施为,竟带着二人掠起二十余丈,在空中望去,在轰隆声中,这座小山山头已然塌了一半。
苏花语瞥准一处较为安全的平地,运转内息,玉足轻点,凭空借力,竟跨过百丈虚空,提着二人掠了过去,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
白向天周身皆乱罩在浓郁的紫气之中,望着满脸绝望,束手待毙的付无忌,仰天一阵狂笑,蝉翼剑剑势一变,如山剑气斩去。
“不要……”杨飞惊魂稍定,见得此景,欲行阻止,却发现声音到了喉间,怎么也发不出来,付无忌毕竟是养育他八年的叔叔,见他有性命之危时怎能视若无睹,可自己若出面说情,又对不住待己极厚的白向天。
就在此时,天际忽然闪过一道电光,结结实实的劈在白向天的身上,他闷哼一声,蝉翼剑脱手飞去。
白向天重伤之余遭此重击,生机已绝,这招毁天灭地式哪还施得下去,或许老天也认为此式有违天和,故而出手惩诫吧。
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离他最近的付无忌勉力提气掠起,将蝉翼剑接到手中,一掌击出。
周遭紫色尽褪,白向天双眼圆瞪,喃喃道:“天绝我也,天绝我也!”付无忌一掌击来,他不闪不避,正中胸口,原本插在他心口之上的匕首穿胸而过,带出一道血箭。
白向天闷哼一声,身体飞出数十丈之遥,坠下涯去。
“师伯!”杨飞轻功无师自通,飞掠如燕,眨眼已至涯边,伸手欲拉住白向天,却连衣襟也未抓住一丝半点,只闻得空谷回音。
杨飞呆了一呆,身后传来异响,他回过头来,却见付无忌满脸狞笑,一身杀气的冷冷望着自己,他手脚冰凉,心中骇然,惊道:“叔叔!”
“去死吧!”付无忌蝉翼剑斜刺而来,杨飞堪堪避过,胸口忽然一痛,垂首看时,付无忌的左掌无声无息的袭至。
以杨飞的武功,本不至于如此轻易被重伤之下的付无忌击改,只是他一向敬重付无忌,心中连还手念头亦无法生起,更虞论动手,付无忌使出如此卑鄙招数,他避之不及,被打个正着,“哇”的喷出一口血雾,身不由己的往悬涯飞去。
付无忌看看手中蝉翼剑,心中那丝悔意旋即被满腔狂喜掩去,想及毕心心愿终于达成,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耳边风声呼呼,杨飞眼见离牛头马面越来越近,吓得魂飞魄散,正欲大叫吾命休矣,腰身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束住,他抬首向上望去,却是苏花语将他抱住,另外一支手多出一条白绫,攀在悬涯边际。
杨飞体内五脏六腑似欲翻转,他惊魂稍定,垂首望望下面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对苏花语苦笑道:“你这是何苦来哉?”眼下二人命悬一线,涯上全是敌人,只需斩断白绫,下场亦是一般。
苏花语满目柔情道:“你若丧命,花语苟活人世还有何意思?”她今日已是再出此言了。
杨飞心神激荡,紧紧抱住苏花语温软的身体,柔声道:“那就让我们做一对同命鸳鸯吧!”言罢扯去白纱,细细瞧她绝世容颜,似要将她的容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