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嗡嗡作响。
刚是怎麽了,
我身子麻麻的似乎能动弹了,只是浑身使不上劲,乏力的躺在榻上,回忆著刚才的片断。
他的举动著实奇怪,让我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脑子里浮光掠影,耳边响起他先前对我所说的话。
凡人往往都不老实,嘴里光是说著心里头又是另一个想法……
其实,或许读心术能有些用处,不过……
不过我嫌你脏,碰都不想碰。
读心术……
我一激灵坐起身来,
刚刚他那话激怒我,做的那些举动,抱我,只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在我最没堤防的时候对我施展读心术。
那刚刚他手心隐隐约约的光晕,莫非就是……
读心术?!!!!!!!
抓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是什麽时候对我施展的,我心里想了些什麽……他听了多少……
娘的,我刚刚都想了些什麽,让他衣袍都没来及穿就仓皇逃离了。
我嗤笑,他知道了又如何,如今我连半个南纳人都不是,本该是要死的人,何苦要计较这麽多。
能呆在他身边遥遥看著他,便是好的了。
我软绵绵的起身,胡乱穿著衣服,埋头不语,拾起横倒在榻边的靴子,一声不吭得穿著。
衣料细细簌簌的声音,悄然传来。
一双精巧的绣金鸾的鞋映入我眼前,我诧异的抬眼,颈上一疼,火辣辣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第71章
第四章
做了一个梦。
梦见枕前发丝千般缠绕,温玉平躺著气息沈稳,环著手搭著我的肩,闭目睡得安详。
榻边诗楠独坐,灯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的,他欠身接过霁雪递过来的一碗药,小心翼翼的喂进我的嘴里,指尖轻柔的抚过我的脸颊,喃喃自语,湮儿,为什麽还不醒……你当真要为了救他,弃我们而去麽……
弘氰懒散的坐卧在墙角,仰头喝著酒,凤目不时地瞅向榻上的我们,他举止放荡,醉意正浓,面庞止不住忧愁,他踉跄的起身,扶著墙朝我走来,他走得东倒西歪,握在手中的酒壶颓然落地,一声清脆的声响。
酒壶顷刻间碎成很多块。
刺耳的碎瓷响像是近在咫尺。
让我徒然间清醒了不少。
一片黑暗,梦碎了,我只觉乏累得很,明明有知觉却仍睁不开眼,颈上火辣辣的疼。
身子很轻,像是被人抱住了。
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那般小心翼翼,这只手的主人似乎像是习武人,掌上有茧,有些干糙。
我这是在哪儿……
对了,那双精巧的绣金鸾鞋,似乎是有人把我打晕了。
“她近些日子还好麽,为什麽下这麽重的手。”平稳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语气中却带著令人不可忽视的威严。
“她早些时日不慎溺水,似乎是惊吓了,所以连我也记不得了,此番带她来见您怕会反抗所以下手重了些。”娇柔的却也带了些性感的声音,话中的担忧与悔意随处可闻。
抚在脸颊处的手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他的动作愈发轻柔了。
一声叹息在黑暗中,清晰可辨。
沈寂了片刻,那人开了口,“她全忘了也好,免得又躲我。倒是你……”他冷哼了一声,“她离去这麽些日子想必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倒好,现在才禀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她是你主子,记住你的身份。”
一阵抽气,细细簌簌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跪地磕头,那娇柔的声音中夹杂著一丝异样的情愫,“是,我一生下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