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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部分 (2 / 5)

福;这才得以和你永结同心。如今她又走上了我的老路。”

王容也觉得除却玉奴没有心上人;历史竟然惊人的相似。就在她轻轻摩挲着那光洁的脸颊时;却只听早已睡着了的玉奴迷迷糊糊说起了话。

“师傅;不要丢下我……好黑……师娘……弟弟……”说着说着;玉奴仿佛是被什么魇着了似的;竟伸出手来;一把揪住了王容的袖子;“阿娘;阿娘

玉奴生下来没多久;她的母亲就去世了;小丫头甚至对生母没有什么印象;这是杜士仪和王容都知道的。此刻已经是准母亲的王容一时怜意打起;紧紧将玉奴搂在了怀中;听到她那含含糊糊的呢喃最终化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抬起头看着杜士仪道:“就依你所言;与其让那些别有用心之辈算计了;还不如跟着玉真观主先行修道;至少可得自由”

杜士仪不忍玉奴这般伏着睡;很快就叫了人来;把睡得正酣的小丫头挪到了软榻上去;随即方才扶着王容进了里屋。算了算月份;至少还有三个月才能生产;他听过胎动之后便有些不想离去。王容知道丈夫自从自己怀孕之后忍得辛苦;可她这是第一胎;而且怀孕之初多方奔走;胎象不算好;故而再想留他下来;也实在怕到时候按捺不住;只好轻轻推了他一把。

“出去吧;你要是实在忍不住;阿姊不是还送了好些人来吗?”

“那到时候你能忍得住后院再多几个美姬?”

杜士仪打趣了一句;见妻子果然立刻丢了个白眼过来;他微微一笑便转身出了门。等他快到了这些天来歇宿的书斋时;就只见两人正好往这边来;打头的是面色微微酡红的王翰;显然这酒是喝了不少;而他身侧的竟然不是崔颢;而是苗含液。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王翰洒脱地笑道:“小崔老毛病又犯了;在酒肆被胡姬迷住;老郭和仲清怕他出什么岔子;就索性留下来陪他。我这一路回来正好碰到苗六郎意兴阑珊;就拉着他回来了。正好他得了一个消息;正好长夜漫漫;咱们一块参详参详

过了正月;云中县廨落成;又有从县令县丞主簿县尉等等官员从长安前来上任;而此前那些都督府属官也都在杜士仪的恩威并济下敛了傲气。尤其是苗含液;更以迥异于当年狂傲的扎实作风;很快和大多数人都相处得不错——当然;崔颢除外。此时此刻;等到杜士仪请他们进了书斋;又掩上门亲自烹茶;王翰便冲着苗含液努了努嘴道:“苗六郎;有话直说吧。”

苗含液定了定神;这才轻声说道:“我此来云州;是杜相国向陛下举荐的。我今天收到定州河东侯送来的信;说是萧相**功赫赫;去岁年末拜相之后;李相国和杜相国对其都必然深有忌惮。只不过那二位在政事堂多年未有多少政绩;别说一直窝里斗;就算联起手来也未必及得上萧相国的圣眷;极可能会一块落马。河东侯还说……”

因为张嘉贞对自己的父亲苗延嗣一直器重非常;爱屋及乌对自己这个晚辈也视之为嫡亲子侄;故而信上的口气很是露骨;所以苗含液竟是再次斟酌之后;这才低声说道:“河东侯还说;宇文户部在魏州汴州主持救灾颇有成效;圣人一直忧虑国库不足;只怕也会一举简拔其拜相。此消彼长;届时源翁在政事堂多年;却大多数时候没有太大建树;萧相国强势;宇文融亦强势;倘若圣人还看中了其他人;此次源翁未必还能继续留下。”

张嘉贞对苗含液说这些于什么?休说张嘉贞已然不可能再拜相;苗含液也不过是区区云州宣抚副使;朝中风云又与其何于?

杜士仪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可侧头打算征求一下王翰的意见时;那异常惫懒的家伙竟是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于是;他懒得多猜;索性直言问道:“河东侯究竟是什么意思?”

“河东侯说;让我离杜长史远些。”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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