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薰停下等了片刻,他却一直没有过来,洛薰于是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径自走开了。
还未到绿衣的门口,洛薰就闻到了一股药味,浓得呛人。推门进去,绿衣正趴在榻上垂泪,下半身因为挨了板子不能躺,右半身又因为烫伤不能碰,只好在一边塞了几个枕头,将身体支承起来,好不难受。
看到这一幕,洛薰只感到深深的自责,要不是她惹恼了武月,又跟绿衣过从甚密,武月又怎么会将气撒到绿衣身上!可再一想,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霍破城的错,如果不是他处处留情,又怎么会害宁红夜枉死,让武月一腔痴情无处倾诉,反让自己和绿衣成了替罪羔羊!
“姐姐你怎么来了!”绿衣听到动静,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了洛薰,“姐姐……”只叫了一声眼泪就更忍不住了。
洛薰赶紧上前,“好妹妹,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这伤可就更难好了!都怪姐姐,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怎么能怪姐姐,都是那个武月!”绿衣哽咽着说,“原来姐姐之前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她根本就是故意出现在我身后惹我犯错的,她就可以找到借口将我往死里打!呜呜……要不是将军及时赶到,我……呜呜……”
“霍破城救了你?”
“嗯,将军到的时候,武月只打了我二十板,如果她四十板都打完,我早就……呜……”
霍破城似乎总能在恰好的时间出现在恰好的地方,洛薰愤愤地想,只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就像刚才,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来看绿衣,连将军府的大门都向她敞开了,可他到底在计划什么呢?她不过是个做粗活的侍女,从她身上,他一个将军又能有何求?
一边安慰痛哭的绿衣,洛薰一边给她换药,将医馆那些渣药都先擦了去,然后将那瓶无色无味的液体轻轻涂在绿衣烫伤的皮肤上,绿衣立刻就感到一阵清凉渗入伤处,灼人的刺痛顷刻间退了不少。
下身的伤就撒上血红,又用干净的棉布裹了,“记住,每日换一次药,不出七日就会结痂脱落,而且好了也不会留下疤痕。”洛薰叮嘱绿衣。
“七日!”绿衣惊愕不已,“可医馆的大夫说至少要半月才让我下地啊。”
“当日我的剑伤,他们还说要几个月呢,我不是也早就好了,一帮庸医,不听也罢。”洛薰如此应付道,想了想,又说,“妹妹,刚才我在来的路上还在想,武月这次打伤你,说不定倒是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看绿衣不明白,洛薰解释道,“妹妹想,本来将军是想带你随军的,可现在你受了伤,他大军开拔在即,总不能将不能下地的你带在军中吧。等他大军启程的时候,就算妹妹已经好些了,也只要按那些庸医的诊断拖上一拖,不就可以免去随军之苦了。”
绿衣听明白了,但并没有轻松多少,“姐姐说的在理,可就算不用随军,武姑娘还在啊,到时一样饶不了我。”
“这个妹妹到不用担心,”洛薰说,“其实昨日还有件事没跟妹妹说,武姑娘已经跟将军请命说要随军了。”
“啊!”
“将军虽还未答应,但以武月的脾气,就是霍破城不带她去,也难保她不会自己跟了去。只要他们都走了,妹妹在府中日子也就好过了。”
听洛薰这样说,绿衣总算觉得以后的日子又有了盼头,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擦擦泪痕,“但愿一切如姐姐所说,那我们就终于可以过几天安宁日子了。”
“妹妹的安宁日子应该是快了,不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