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然后从扈兵手上接过兜鍪和马矟。兜鍪一戴,汗水直接都打湿了眼眶,这也太热了。
另外几个扈兵,正将两袋装满手戟的囊袋挂在枣红马上,箭袋都装了四袋在马后。
一切准备妥当,张冲对身后步阵里的关羽道:
“云长,这次你跟着我一起冲,让这帮汉骑看看,骑兵到底是什么用的。”
关羽一喜,但面上还是肃然,忙喊于禁出来交代此战军略,就挺矟跨马加入到了骑队。
剩下的就没什么好说的,此战之方略,张冲在获知了战场细节后就已经和麾下诸多吏士讲清楚了。等他率突骑冲奔之后,剩下的步兵方阵就需要在于禁的指挥下,执行既定军略。
既然如此,那就战吧,说再多都是虚的,谁赢了才说的有用。战争确实需要服从政治,但战争的成败却直接关乎政治的危亡。
深吸一口气,张冲放下面甲,一夹马腹,就开始向着对面的骑军缓步而去。随后,一千二百泰山军突骑鱼丽追随。
没有多余的话,所有人都坚信,跟着前面这个人,胜利一定属于他们。
马速越来越快,对面的汉军骑士也开始放开了马速,在对面的三声急促号角声中,两只骑军不发一言,就要这么沉闷的撞在一起。
一马当先的张冲,还在冲锋的时候,突然从战马上站立起来。没错,张冲胯下的这匹马是双马镫,直接解放了张冲的大部分体力。
张冲弓着身子,手中弓箭对准前面一个披着两裆铠的汉吏射去,正中脖颈。此时双方的距离足足有百步,神乎其技。
张冲连珠一箭,又射死一个汉吏。然后赶忙绰起马矟,应对之后的撞击。
百步距离,眨眼即到。张冲一矟就将当面的一个骑士顶飞,其人直接撞到了后面三骑,清出一片视野。
然后张冲胸甲前就中了一矛,只见一个雄壮的汉吏一马矟捅在了张冲的胸甲,然后马矟就顺着光滑的甲胃给划开了。
张冲穿着的这领甲正是军械营大匠邓直所打造的镜面甲,整套甲衣都被打磨光滑,在阳光照耀下,甲光曜日。
张冲一看这人,咦了一声,然后马矟一翻,就将这人砸翻落马。
然后张冲继续凿穿着前面的汉骑,不一会手中的马矟就已经崩断。张冲抽出加了配重的铁骨朵,继续翻砸着当面的敌人。张冲抽空看了一眼边上的关羽,那永远眯着眼的大汉,此刻怒目而视,手中马矟每一击都要砸倒一个敌人,丝毫不比张冲杀得要少。
泰山军突骑和河东骑军的厮杀大概持续了不到一刻,然后就分开了。留下了满地的人尸和不知所措的战马,它们咬着自己沉睡的主人,不断哀鸣。
河东骑军在脱离接触后只行了大概三百步就停了下来,他们互相看着身边的同伴,看是否还是之前那位相熟的。
河东骑军司马郭缊也看了自己身边一眼,那位身量高大的童子郎司马郎已经不在了,郭缊叹了一口气。刚要抓起号角,准备再组织一场冲锋,但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三个手指已经不见了,而此之前他毫无所觉。
钻心的疼痛袭来,郭缊差点摔下马,靠着坚持,郭缊吹响了号角,汉骑再次整列,准备发起第二次冲锋。
郭缊并不知道,就刚才那一冲锋,他的骑队直接减员三成。这其实是郭缊的责任,之前他带着河东骑军在颍水边修整的时候,实在耐不住热的汉骑们纷纷脱下了沉重闷热的甲胃,贪河边那点凉。而这一切,作为主将的郭缊并没有制止。
随后他们就被皇甫嵩调度游弋在左翼的战场,本就是袭扰,并不需要甲胃。但等到他们再被调动到右后方,拦截泰山军的时候,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奔到一半,那些贪凉卸甲的汉骑们惊恐的发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