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是个人才。只要是人才,我泰山军就来者不拒。这样,我给你一片竹筹,我举荐你到老营去做个书手。稳当又清闲,是个好差事。”
见史阿又摇头,吕翔乐了:
“行,是个有志气的,知道老营那里消磨英雄气。这样,我举荐你到分田吏哪里,在那能做实事。”
史阿再摇头,直接对吕翔道:
“将军,我自觉有几分武力,想做你帐下一兵子。”
吕翔恼了,虽然他欣赏这个为父报仇的小子的,但听这话,他还是骂道:
“小子无状,你可知战场是要死的,可和你仇杀不一样。那里可不讲道理,只一条刀里去,火里来。本事差点的,别说挣功,命都挣不回来了。你再看看自己,白白嫩嫩,像是个厮杀汉吗?”
史阿对此不作辩解,而是颇为自矜道:
“请将军一试。”
吕翔不说话了,让身边的一个扈兵上去,教训一下这小子。
这扈兵顶盔掼甲,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军中勇士。扈兵随手扔了一把木梃给史阿,史阿接过,笑了笑,示意甲士攻来。
甲士手举刀鞘,迅电斩了过去,但突然臂膀一疼,那小子就已经举着木梃戳在了他的手臂上。
甲士一恼,又斩,又中一臂。如此而三,三交三中其臂。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出这个叫史阿的,竟然有一手精妙的剑术,怪不得要入军呢。
吕翔也是意外,他的武艺自然也是绝妙,所以比平常人更看出这史阿剑术之精妙,但现在有点下不来台了,他辩解了几句:
“这个嘛,史阿,你的确是好剑术。但这战阵之事靠的不是武艺,而是胆量。这万人大阵排开,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是一齐拥进。你就是有十分武艺也发挥不得二分。但一夫贾勇,十人用命。所以呀,武艺好不够,还要够勇!”
其实到这里吕翔也有点胡搅蛮缠了。其实他也眼馋这史阿的好武艺,现在落他手上要当他的兵,他早就乐死了。但这不是被架在这了吗,下意识就要争个对错。
但史阿听了这话,直接说明白了。
这反把吕翔弄糊涂了,你弄明白啥了,我都没讲明白呢。
(
之后就见这个史阿突然拔出一扈兵的环首刀,然后递给了刚才用刀鞘的甲兵,示意他用这个再比一场。
那甲兵疑惑道:
“你确定用真刀?”
史阿摇头,将木梃一扔,淡淡道:
“不,我要空手夺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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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八月的太阳照得城上让人昏昏欲睡。
密县尉侯凤扒在城头上,望着城下连绵的军帐,满脸愁容。他小声对边上军吏道:
“向京县、荥阳要救兵的人出发了吗?”
军吏点头,说是缒城下去,已经北上了。
但军吏还是道:
“县尉,这城下的泰山贼只是前部啊,后面还有大部队。咱们到时候如何防得住呀。”
侯凤没话说了,只是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就在这时,一骑从敌营奔来,手持一竹竿,上面挂着个人头,也看不清面目,但这敌骑就持着竹竿在城下飞驰大喊:
“索贼授首,还不开门投降。”
喊了几遍,门楼上的汉兵们都听得真切。
虽然城上多是侯凤家的部曲,但猝听得密县令死了,还是议论纷纷。
侯凤听了几句下面的话,不是说弃城而逃就是贼人残杀,总之没一个长心气的。为了不使得恐慌传播,侯凤直着身子对众兵道:
“密县令以身殉国拉。他为了不让我们密县百姓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