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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芝走着走着,就带着扈兵绕过几捧篝火,来到了任峻的休息区。
任峻这里因为撤离的早,准备也充分,物资相比潘芝来说要充沛不少。这会,任峻这还有帐幕支起,而潘芝那里只能围着篝火抱团取暖。
潘芝和任峻是同是中牟县人,两人出兵时就定了守望相助,这次他们一同被困在这个废弃陂塘边,任峻对他也是多有照顾,之前潘芝送给毛绍的那囊袋水就是任峻送来的。
潘芝来找任峻的原因很简单,他怎么想都觉得那毛绍不对劲,怕不是真会去投贼,所以他来找任峻一起来商量商量。
刚进来时,潘芝就见到任峻一身甲胄穿戴整齐,正在那吃着瓜。
当时潘芝口水就分泌了,他也想吃。
“伯达,这瓜甜吗?”
任峻头都没抬,将一片瓜递给了潘芝,示意他吃。
潘芝也不推脱,也和任峻一样,蹲在那啃着瓜。
这瓜是真的甜,沁人心脾,回味无穷。
吃完一片,潘芝也不和任峻说,就又拿了一片在那啃。任峻也没说啥,两人的关系,这点算什么。
就这样,两人吭呲吭哧,一口气就将这瓜吃完了。
心满意足的任峻一抹嘴,赞叹了句:
“这甜瓜是真不错,要是能用井水再浸一下就更甜了。”
潘芝也是点头,这种境地能有一个瓜吃,还有何求?他用巾抿了下嘴,就对任峻道:
“伯达,我刚去了毛家小子那,那小儿辈不安分,怕得是要投贼。”
一说投贼,任峻抖了一下,然后就问:
“怎么说?”
之后潘芝就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来。最后任峻担忧道:
“我担心那毛小子是真的要投啊。”
任峻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潘芝摇了摇头,对任峻道:
“我也拿不定,所以来找你商议。无论怎么说,毛家小子的确救了我一命。他现在毕竟没有投贼,我不能恩将仇报。那不是中山狼吗?”
任峻点头道:
“潘兄,你考虑的有些道理。这事你还和谁说了。”
潘芝摇头。
任峻点头,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胡须,森然道:
“潘兄,我这里有个事想求你,不知道能否答应。”
(
潘芝豪气道:
“伯达,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不是你屡屡接济莪,我早就饥死当场了,哪还有现在。所以别说一件事,只要我能办,我都为你办。”
任峻点头,笑道:
“潘兄,这事你一定能办。”
“那敢问何事?”
“汝借头颅与我一用。”
“哈?”
片刻后,隐秘的角落,数具尸体被拖入大帐中挖坑掩埋。而潘芝的首级就盛放在一木匣子内,脸上还留着恐惧与惊愕。
任峻看着潘芝雕枯的脸,叹了声:
“老潘,我之前是想喊你一起投贼的。但谁知道你这么烈气,那毛家小子喊你一起投,你竟这般刚烈。没办法,我只能取了你的的首级作为献功。不过,我是没想到那帮黄巾贼竟然还会又联系一帮人,不过也是,是我也会多留几手。哼!”
说完,任峻就闭眼思考这后面该如何收尾。
原来任峻所部被围没多久,之前一个被黄巾军俘获的部曲就偷偷找上了他,意思那边可以允许任峻带兵投降。
任峻并不知道,这个命令是张冲直接下达给前线的丁盛的。不然以丁盛的作风,他如何会允许这些首级功成为他的袍泽,日后来和他抢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