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没动,只把刀对准他,厉声:
“王章,小爹去哪了?他们又是谁?”
见黑夫还是戒备,王章有点挂不住了,但他还没动,那大胡子就哈哈一笑,跨下马,稍微踉了一下,复又上前,拜拳道:
“好汉,我是太平道济南道使,祭孙,是你家魁喊来议事的,你说的小爹是丙男吧,他留在济南了。
这样,我们在这歇歇,你让一个弟兄去喊你们魁来。你看怎么样”
听到祭孙这么说,王章急了,他是知道此人对渠魁来说有多重要。
他和小爹一路艰辛好不容易将他请来了,现在竟要被黑夫这厮堵在这,这怎么行。
王章刚要和黑夫对骂,祭孙就已经拦住,他摇了摇头,吩咐大伙把坐骑都放放,然后和黑夫等人又要了些水。
黑夫虽然梗,但现在也知道这伙人应该不歹,所以也没再为难。
他让丙什的弟兄把各自的水囊取下都丢给了祭孙等人。
王章见事已至此,只能恨恨的看着黑夫,哼走了。
黑夫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咋!这是你爹?
他也不惯着这人,也扭头死死得看着王章,要不是旁边的郭亮拉着,他指不定就要和王章干起来。
就在这时,密林中一阵摇动,王章和黑夫立马拔刀,冲着林中喊:
“谁在里面?”
见没人回,黑夫又喊了一句:
“再不回话,我们就进去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手辣。”
说完,黑夫一使眼色,郭亮就带着自己那伍猫进去了。
“别,我这就出来,千万别放箭。”说着,一麻单衣的黝黑汉子从草丛中钻出,他腰上带着长刀,背后还有一张短弓,手里还有一把药草。
他一出来,躲在一边的郭亮,就将这人执了,此人也不反抗,就被带到了黑夫这。
黑夫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刀就架在这人脖子上:
“说,你是谁?鬼鬼祟祟躲在哪里做什么?”
那人嗫嚅,支吾说自己只是附近山民,刚要回聚落,就在这里遇到好汉们聚在树林,他怕多事,只好躲起来了。
黑夫哪会信这个,他打眼一看这人脚上的鞋,就知道此人说慌。
山民会穿这种步履?他黑夫队伍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踩得草鞋,哪个山民会这么豪横?
见这人仍不老实,他立马就抓住他的发髻,一路将之拖到祭孙那,接着就对祭孙说:
“祭道使,你是咱渠魁的贵客,你来给俺黑夫说说,这种鬼祟该怎么办。”
这倒不是黑夫故意要去难为祭孙,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咋办,他比较习惯别人给他下命令。
但王章不知道这些啊,他觉得着黑夫是故意要给祭孙难堪,他实在耐不住了,一把就将黑夫推开:
“够了,黑夫,我说够了。今个不是你犯浑的时候。”
黑夫被这一搡推恼了,他把刀丢在地上,扒了衣甲,身子一蹲,就怒:
“王章,来,你再推乃公试试,乃公摔不死你。”
王章不忍了,上去就和黑夫扭打起来。
就这样,在这位太平道的眼皮下,这二人就搁那演武。
祭孙笑呵呵得看着,他倒没觉得有问题,反而认为张冲手下这帮人都尚勇任侠,是好汉子。
王章和黑夫互相摔打,不分上下。
一旁的丙什弟兄这会都散了架子。他们将二人团团围住,有在那鼓气高喝的,有暗中对王章使坏的。
只有郭亮和黄勇,在那急得团团转,生怕这两人谁伤着。
这时,一阵马蹄声来,黑夫和王章突然身子一抖,立马就分开,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而原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