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徐、扬纳入势力,不然我恐事在日后呢」
钟繇越听越不对味,直接了当道:
「司徒,这些不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等军中各位君子入城后,你再和他们讨论就行。我只管和谈一事。」
谁知道,钟繇说完话,许相的腰也不弯了,他直起腰,澹澹道:
「元常啊,你确实聪慧,但老马也有老马的道。今天我就看在你亡父的面,再指点你一个道理。」
钟繇脸色大变,显然意识到这和谈一事出大变故。然后他就听到许相道:
「凡人虽有耳目,但实际上耳聋目盲,不能见事之发端细微。如有大火,凡人会感谢参与救火的人,却不能感激那些事先就能将火苗踩灭的。这就是凡人的愚蠢,没有先见之明,见事之未萌,所以便是有王莽之威权,公孙龙之察慧,东方朔之明睿,也是不识大体,贵末轻本的凡人,终不能免祸。」
「但我许相自认不是凡人,也知一二先见豫图的道理。你以为献城和立君是两个事,但我告诉你,这就是一个事。如果,我明知道你们长久不了,那我为何还要献城到头还是要与诸君一道死,还污了我汝南许氏的家声。元常,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下子,钟繇慌了,正要再说话。就听到许相道:.z.
「你们进来,客人疲了,送去边厢休息去。」
话音一落,门外马上就进来一队彪悍甲兵,不由分说,就将钟繇给拖走了。
自此,和谈一事破裂,形势整个就逆转了。
说到底,钟繇以为自己是那个有刀的,但不知道那刀是在城外,在这城内,有刀的可是那许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