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被那遭瘟的泰山贼给扣了。
对面不讲武德,虽然同意了放他们南下,但却将他们的使者给扣了。说这人不尊重他们渠帅,言行狂狷。
但谁不知道荀攸继承了他们荀氏一贯的谦谦君子呢说他狂狷,谁信呢
所以他们就怀疑,是不是当年那位荀二龙在济南殉城的事。这始作俑者就是那泰山贼魁张冲,此事必然是他对荀氏的打击报复。
其实也是因为这件事,这些豪势们更没人想当这个使者了。
就在事情僵在这的时候,钟繇出来了,他同意做这个使者。
但这下豪势们又不同意了。
因为这钟繇是不是他们自己人,他们都要打个问号的。
他们这些豫州人当然知道,泰山贼在北上的时候攻陷长社,钟繇一家都被泰山贼给掳走了。
这钟繇通没有贼不知道,但至少有这个可能吧。所以如何能将这样的大事交给一个不确定的人。
最后还是何进和皇甫嵩做保,都说钟繇没问题,众将才做罢。
钟繇弟弟钟演做了汉军在泰山贼中的内应一事,只有汉军高层少数几人知道。为了保护钟演安全,皇甫嵩等人才没对汉将们说。
之后,钟繇就坐着一个竹篮被拉上了城,后面其人被送入了驿馆暂时休息。
本来钟繇要直接拜会司徒许相的,但就在入住驿馆不久。钟繇的驿舍就被河南尹徐灌派虎士给包围了。
之后一名叫乐隐的人,他自称是司徒掾吏,给他送来一个口信说:
司徒因为身体微恙,今天不能会谈了。
这事虽然意外,但并不出钟繇所料。毕竟以司徒许相的处境,那边国家刚走没多久,他就着急忙慌的和叛军和谈,必然大损其名声。
说白了,这许相要脸。
实际上,早在这许相同意和谈,钟繇就知道城内必然是要降的。正是有此判断,钟繇才自告奋勇做了使者。
至于其他诸君不是看不到这点,而是他们自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钟繇也觉得自己是君子,但现在他这个君子没过去那么讲究了。
长社钟氏自被泰山贼裹挟过,钟繇就知道振奋家声的使命就落在自己头上了,所以别人不敢的事,他敢。
钟繇坐在驿馆中,望着不远处的司徒公府,神色暧昧:
“既然你要脸,那我就给你脸。”
说完钟繇就和衣睡去了。
说到底,着急的不是他,而是那许相。有城外数万大军在,钟繇睡得非常踏实。
……
时间到了第二天,钟繇正在用食,这会那个叫乐隐的人又来了。
这次,他说自家司徒的病已经好了。
钟繇莞尔一笑,也不拆穿,就跟着随行去了司徒公府。
他之前还觉得许相会再挺一段时间,没想到只一天对面就耐不住了。看来钟繇还是高看了这个司徒了。
钟繇从头到尾都没觉得这个许相会对国家有多忠诚,别看他好像是公族,还是所谓的强硬派。但对人心有了洞察的钟繇,就不相信这时的汉室,还有几个纯臣,不都是些窃国大盗
反倒是边上这个叫乐隐的有点意思。
钟繇听过此人,是河北人,据说是被大将军何进的弟弟何苗所征辟的,不是很清楚为何何苗一个河南人会征辟偏远边地的乐隐做了长史。
更有意思的是,那何苗都被刘宏带去关中了,这乐隐竟然还留在京都,还成了司徒功夫的掾吏,有意思。
钟繇之所以了解此人,是因为随乐隐一起被何苗征辟的还有一人。
那就是陈留孝廉卫兹。
实际上,叛军之所以能一路长驱直入,还能选择那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