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刘氏就是一颗树,但有些枝叶注定长在高处,有些注定就在低处,甚至有些不小心还要跌到泥土里。刘长乐,安心点,我看着你呢。」
听到这里,刘惠已经攥紧了手,抓着地上的黄土忍耐着怒气。
但突然刘惠又听到车内的常山王道:
「对了,你妹子真的润。哈哈!」
此言一出,边上一同跪着的郭曙暗道不好,然后果就听到一声虎啸:
「你敢辱我妹」
就见暴喝中,刘惠已经抽刀暴起,然后钻入了常山王车内,瞬间,车内就是血红一片。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无论是刘惠的部曲还是常山王的扈兵们皆没有准备。
但郭曙反应得快,弯着弓就将常山王一个雄壮扈将给射翻,然后高喝:
「都给我杀!」
刘惠的这些部曲得令,纷纷拿弓箭射向常山王的扈兵队。
一时间,惨叫连连。
虽然刘惠等人是先发制人,但常山王的扈兵队到底是有百人的。他们以一方面抽刀和刘惠部曲厮杀着,一方面有数骑折身返回郡府,沿路高喊:
「刘惠作乱,速速镇压。」
「刘惠作乱,速速镇压。」
刘惠跳出车厢时,浑身鲜血,几近癫狂。刚刚在车内,他直接将常山王剁成了肉泥,一把环首刀都砍崩了,可见刘惠平日与常山王的积怨有多么深。
他从车上飞跃,一把将一个正砍杀的常山王扈兵从马上掀翻,然后十指并拢,撅断了身下人的脖子。
刘惠捡起此人的刀,还要再杀,就被郭曙给抱住了,其人大喊:
「咱们赶紧走,一旦城门落了,咱们死定了。」
刘惠眼中的血色迅速褪掉,他茫然问了声:
「咱们能去哪呢」
郭曙一把将刘惠扶上一匹空马,一边招呼部曲们上马,道:
「天地广大,哪去不得,先冲出城再说。」
于是刘惠等人就架着马,沿着南北街奔行出城。
直到刘惠这边出城了,那追来的郡国兵才姗姗赶来。
奔行在路上,刘惠已经想好了去路。
他转身命部曲们将他府中家卷都送入山内,然后就带着郭曙转道向西南奔去。
一路上避开可能的追兵,刘惠终于来到赞皇山外的一处小坞壁。
他带着郭曙来此,正是要请此家主人一同出奔。
这小壁落的主人叫张骧,其祖是当年真定王一系的亲从扈将。只是因为这几代真定王一系已经养不起那么多武士后,其家才拆分出,来到了此处。
但这些年,刘惠有心恢复家族的昔日的部曲,所以经常和这些扈将后人走动,而这叫张骧的,正是当中最豪杰者。
刘惠二人来,张骧欣喜若狂,忙喊仆隶置酒杀鸡,招待主家。
但刘惠这边看着饭菜,只顾唉声叹气,张骧知道刘惠是王侯之家,可能吃不惯这个农家劣酒粗菜,所以悄悄退出,就要喊妻子去典当一些好的,招待刘惠。
但张骧妻子却是个有心的,她见刘惠二人匆匆而来,必然有事,非是惦记了几个口腹之欲,就让张骧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张骧一拍脑子,然后就入室对刘惠直言:
「主公,何事匆匆来此。」
刘惠逃亡一路,早就饿得不行,正要吃眼前这些酒菜,就听张骧来问。他知道没必要骗,直接照实说了一路的
事。
最后刘惠对张骧道:
「汉室负我家。我祖昔年毁家纡难援助光武,更与之结秦晋之好。但彼辈不需要我们了,就诬陷我祖谋反,更是无诏杀我父祖。这个仇,我们世世代代都记着。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