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当然开心,直接斟满了酒,敬了栗籍氏。
后面,匈奴别种和乌桓小种部落酋帅也纷纷开口支兵。这一家给一百,那一家给五十,只一会,就凑出了六千胡骑。
卢植的脸上笑容就没停过,他这一次的目标就是招募个八千骑就满足了。但还是那句话,谁嫌手上的兵少啊!
于是,卢植将目光放到了最后的鲜卑胡酋身上,到现在就差他们了,而至今这些人还是一言不发。
这让卢植很不高兴,一双虎目就这样盯着最前头的一个黑汉子。其人索发左衽,身形壮硕,正是流落在代地的鲜卑杂胡酋帅叱干野猪。
此时叱干野猪脸色变化,突然站起对卢植下拜:
“卢帅,野猪自幼仰慕天汉,愿为天汉出生入死。请卢帅准我带着所部三千胡骑应募入军,随卢帅一起建功立业。野猪此生最大的追求就是能做汉室的一功侯。如此,野猪死也足了。”
这下子卢植也愣了,他没想到这个叫叱干野猪的这么有魄力,要带着全部兵马一起随他入汉土,而只为博富贵。
卢植反复看了看叱干野猪,哈哈大笑,然后亲自下席给叱干野猪斟满了酒,豪迈道:
“饮胜!”
而叱干野猪也诚惶诚恐,恭敬将这酒满饮,最后还补充了句:
“我们汉家的酒就是甜!”
卢植哈哈大笑,拍了拍叱干野猪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
宴后,鲜卑叱干部落赶着高车,载着满车的铁器返回着部落。
路上,叱干野猪的三个弟弟皆围绕在叱干野猪边上。
其中二弟叱干野牛就不解地问:
“兄长,咱们为何要全部落都随那卢植老头。这汉人老头我看着就不像啥好人,俺们随他怕是要吃大亏。”
不光老二在这么说,老三叱干野鹿也附和道:
“是啊,兄长。咱们刚刚拿部落的牛羊换了汉人的铁器,正该好好打造一番兵刃将咱们附近的几个野胡部落给兼并,干嘛去追随那卢植啊。而且他们汉人之间厮杀关我们鲜卑人什么事。我巴不得他们死得人多一点呢!”
鲜卑人自二十年前的大豪杰檀石槐统一漠南草原后,先后与汉人经过三次大战,各部落死伤惨重。叱干家就有不少族人死在了与汉人的战斗中,现在让他们追随汉人战斗,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
说完,叱干野鹿还横恨恨道:
“要不是三年前老王死了,一年前新王也死在北地,让咱们鲜卑人四分五裂,哪容得汉人这般嚣张,还想出个什么勘合来拿捏我们咱们直接抢不是来的更好”
叱干野鹿说的老王正是檀石槐,新王说的是檀石槐的儿子和连。其人在去年攻打北地的时候,被汉人的弓箭给射死了。
而现在和连的儿子骞曼尚幼,无法担当最高首领的重任,于是鲜卑诸大人公推和连兄长之子魁头继承和连的位置。
而他们叱干家是和连的势力,为了怕被魁头清洗,就举族到南方代地避祸。
叱干野鹿还要多说,四兄弟中最小的叱干狗生突然来了句:
“我明白了兄长。咱们现在鲜卑各大人拥兵自重,各行其是,连大人之位也开始不经王庭册封就自行了。而且我看骞曼王子日后长大,还是要和魁头那伪王动刀兵的。到时候,我鲜卑内乱,汉人如果插手就麻烦了。”
二兄叱干野牛完全听不懂四弟说的是啥意思,他闷哼道:
“你七拐八绕的,到底要说啥。直接点。”
叱干狗生激动道:
“现在汉人那边也在内乱,尤其是幽冀一带已经打了两年了。但从回来的族人那里听说,那地方也出了个豪杰,叫什么泰山军。不知道什么来路,但却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