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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人比预想中要来的慢的多。
足足是两个时辰过去,在东面的天际线上才开始出现无穷的黑潮。
那是庞大的乌桓人骑军。
具体有多少人,根本算不清。
乌桓人在一个非常安全的距离停下了,然后就静止不动。
张冲觉得对面是想耗费自己一方的体能,于是主动下令:
“各部,随我战旗缓步。”
就这样,各部脚步不依,牵着战马走了一会,然后又开始上面缓步而行,目光也始终盯着那面杏黄军旗。
……
而在对面,榻顿也非常奇怪的带着一副铁面,看不出表情的立在三叉戟大纛下。
一名宫帐武士匆忙奔来,面色沉重道:
“纥骨部、雄鹿部、奔马部,皆不愿意再行。他们说,王上欺骗他们,对面的汉军是一支铁军,不能对战。”
铁面下的榻顿瓮声道:
“你告诉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战场,谁退谁就将后背交给了敌人,就是再愚蠢的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去和他们说,此战就是我乌桓人存亡的时刻,是需要他们用命的时候了,后面我号角一响,三部如不进攻,就是我乌桓的罪人。我将代撑犁结束他们。”
宫帐武士领命,再次回奔前阵。
也不知道这个命令到底有没有带到,总之前面三部的队伍到底还是前进了。
旷野上,沉重的马蹄敲击着路面,队伍在不断前进,所以也得以更加清楚的看见那些汉人骑士。
军令有一点没错,那就是这些人的确人数不多。但除此之外都错的离谱。
为何宫帐不说这些汉人都是披甲骑士呢
遇到这种半甲骑,他们为何不用游弋、袭扰的方式骑射呢偏偏用了骑军突阵的方式。
众多乌桓骑士内心皆是这般不解,但想再多已经无用。
因为对面的汉人正在过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