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窦泰没有上过泰山军的随军学堂,但长久以来的围猎生涯为他启蒙了基础的军事战术。
他并没有将手上的五十名吏士全部一股脑的用上去,而是分成了两个梯队。
窦泰自己带着两个什作为第一梯队先攻,他的副队潘乐作为第二梯队预备,随时配合和接应前部。
此时,树林外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迷雾,从窦泰这个方向看,并不能看得太清内部的情况。
实际上,以窦泰自己的心思,他宁愿去打阵战,也不想啃砦壁。
因为阵战中,甚至是乱战,他的武艺能极大的保护自己。但攻砦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谁知道从哪里扔下来一块石头,一泼粪,不确定性太大了。
此时,他已经看到自家的部将韩当正带着剩下的五十人正向南移动,准备从那里绕到树林的侧后方。
叹了一口气,窦泰将兜鍪死死的套在头上,举着铁丝缠的短矛就冲向了森林。
他一边奔,一边用夹生的汉话说:
“跟俺冲!”
在他的身后,两个什的泰山军吏士按照条例三三一组,开始奔走。
其实从韩当的级别却只统领百人队,就可知道这支部队是精兵。此部除了人人都是老卒外,还有一小部分来自游奕系统和五十八都的游牧武士,可以说是一支拳头部队。
当两个什开始按照条例行进的时候,除了最前面的窦泰在快速奔跑,在他后面还有三个人,一人持楯带刀,还有一名弓手,一名步槊。
在这三人后面,一左一右同样有两个战团,皆是一样的配置。只是最后一什,却人人拿着弓弩,紧紧跟在前队的后面。
从驿道到森林,大概二百步左右。
当窦泰叫嚣的时候,对面就已经发觉了他们,他们在壁上慌乱在叫,随后就开始对窦泰的这支小队进行射击。
窦泰这边一边举着木楯挡开射来的箭矢,一边加速行进。
但很显然,对面的戍将也是有一定能力的,他所选择的这片驻营地,正前方正好是一块烂泥塘,窦泰穿着沉重的衣甲,脚步艰难的挣扎着,顿时成了壁垒上守军的靶子。
壁垒上的弓手大概有十几名,除了几个是对窦泰后方的小队进行袭扰,其他的全将箭矢对准了窦泰。
此时窦泰整个人都缩在盾牌后,又羞又急,他忍不住用匈奴话骂了几句韩当,骂他怎么就不知道先探一探路。
而上面的上党军在听到下面的胡人话后,射来的箭矢就更急了。
幸好这个时候,泰山军后面的弓弩手队已经赶了过来,他们手上的筋角更优质,木材也更好,再加上准头又高,顿时就将上党军的弓手们压制下去。
而同时,窦泰后面的三人小队也赶了上来,他们举着牌楯连成一堵墙,和窦泰齐步并进。
吱吱呀呀,对面的砦壁开了,从里面冲出两个骑士,后面还带着二十多人的步槊手,正排着紧密的军阵压了过来。
很显然,对面戍将见窦泰他们人少,又看自己这边弓手讨不到便宜,便决定出砦进攻。
他们出壁后,壁门又吱吱呀呀的闭上了。
打头的两个骑士速度很快,但却没有直接进攻窦泰他们,而是直接绕过淤塘,向着后面的十个弓弩手奔去。
窦泰瞅了一眼,骂了句,就和对面冲出来的步槊手缠斗在一起。
他这边一共四个人,皆披甲,持牌楯,用锐兵。而对面二十来个上党步槊手,几乎都是布衣,就是手上的步槊都带着点歪曲,显然不是好货。
就这样,窦泰他们四个几乎想都没想,将牌楯抵在胸前,然后跃进了步槊方阵里,之后抓起环首刀就开始抹那些上党兵的脚脖子。
惨叫声,哀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