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
此刻,刘璋直接就拉着法正、射援来到后面的侧室,开口就是:
“孝直、文雄,如今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当和衷共济,是不是这个道理。”
法正和射援互相看了一眼,正色道:
“是也。”
刘璋松了口气,然后连忙问道:
“那你们告诉我,如朝廷大军南下成都,我多半是什么下场”
此时射援眼神闪烁了一下,笑道:
“季玉,你是被胁迫的,这一点我和孝直都能替你佐证,再加上你又和陛下关系莫逆,回了京,最多也是一顿训斥,能有多大的事。但反过来就不好说了。”
刘璋不明白:
“文雄,你这话何意”
射援先是指了指外面的益州文武,然后小声道:
“我刚刚一直在注意在场的那些益州文武,发现不论是东州还是本州士,皆有那么一股狠厉在,我怕是他们要继续顽固抵抗呀。而这个时候,季玉你可要把住,万不能真随了这些贼人,从胁迫到主谋,那可就不一样了。”
刘璋深呼了一口气了,突然就哭了:
“这该死的世道,我如何就这般苦。先是兄长兄长死了,然后给父亲送个礼,父亲又死了。我就适逢其会,那些贼人就将我推了贼首。然后我就是要收押一个妖妇,就变成了屠杀五斗米教,现在那张鲁在汉中叫着,非杀我不可。”
刘璋的眼泪是一滴一滴往下掉,越说越委屈:
“我才到成都,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又能做什么事然后呢什么都往我身上推,五斗米教要杀我,朝廷也不容我,我该怎么办孝直,你也说句话啊。”
一直沉默的法正,听刘璋问自己,叹了一口气,开口:
“季玉,这就是命啊,召之不即,挥之不去。”
听了这话,刘璋哭得更抽噎了。
他的命真的就这么苦吗
看不得好友如此凄惨,法正忍不住说了一句:
“季玉,有一个事你要自己做好准备。你之生死全然不是你如何就行的,而是看这一次征剿的主帅是何人,如果是关西的那些凉州将,不仅你有身死的危险,纵然是我和文雄,乃至这满城百姓,都要万劫不复。”
这话说的,不仅刘璋张大了嘴,就是射援也抖了一下,艰涩道:
“孝直,这话会不会太惊悚。咱们都是天子近臣,那些关西老革敢杀我们就不怕,不怕……”
说到最后,射援也不吱声了,因为他知道那些关西丘八是真的敢。
法正非常认真的和刘璋道:
“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再悲叹也是于事无补。如果下来的是凉州将,咱们就是不想从贼也要守住成都,不然这对所有人都是劫难。而如果领兵主将有长者之风,我看这仗啊,也打不起来。”
这下子刘璋疑惑了:
“为何”
法正撇了下嘴,鄙夷道:
“兵临城下的时候,你还会觉得那些益州豪族会一直守吗到时候献城纳输的就是这批人。而朝廷为了后面的钱粮征收,势必不会对这些人如何。反倒是那些东州将,他们的权位全来自幕府,他们倒是会守到最后。但可惜,他们人心也不齐啊。”
刘璋缓缓点头,喃喃道:
“朝廷应该派的是谆谆长者。”
法正沉默,没有说话。其实有一句话他没讲,那就是如果真下来了一个谆谆长者,刘璋的结局怕是不妙。
因为朝廷既然不能拿益州豪族下手,那就必然是要拉东州士来以儆效尤的。但纵看这些人,哪个不是刘焉的亲从旧部,他们的资格很明显是扛不住这个威的,到时候这刘璋怕要被明正典刑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