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渤海军是凶多吉小。
果然,胡母丘听了这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他忙点将,命令车营立即展开,直接靠着营地的外围形成车壁,不要再继续伐木做营地了。
之后胡母丘又交代了各营分守的位置和任务,确定了这一日的军鼓号,然后才怒斥董俨:
“董俨你可知罪,你咆哮军前,延误军机,又暴露我军行踪,无论三罪中的哪一条都能治你死罪,你可有话说”
胡母丘说得杀机毕露,有些军将意识到不好,忙上前笑道:
“军主,没这么严重,我军距离袁军还有一段距离,敌军不能确定我军情况是不敢贸然来攻的。而且,我军军势也不弱,只要守住一两日,于帅的大军早就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胡母丘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如何会罢休,转头训斥那人:
“这事和董俨所犯有何联系犯了就是犯了,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他就对董俨正色道:
“董俨,你可知罪”
董俨脸色铁青,他看着周围欲言又止的袍泽们,哈哈大笑,然后怒骂胡母丘:
“好好好,胡母丘,你非要咱老董死是吧,那我老董偏不依你。我老董不服,我为军游奕大将,品秩六品,你可有节仗我老董就是死在战场上,也不会死在你这种小人手上。你死了心吧。”
胡母丘呆了一下,他没想到董俨这个粗汉竟然这般狡猾,他本来要逼此人自戕,但没想到这人还懂这些道道。
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多余的话了,只是让扈兵将董俨押下去。
而董俨也不需要别人动手,就自己走出帐外,临走时他还对胡母丘嘲讽:
“胡母丘,你真以为你就是咱泰山军自己人了我泰山军是咱们老泰山军的,是咱们穷苦人的,和你这种投机献媚的豪势子弟有什么关系”
说完,董俨哈哈大笑,仰声出帐。
不一会,其他的军将们也纷纷用各种理由撤走,只留下了胡母丘。
呆了一会的胡母丘猛然将案几推翻,恼羞成怒:
“董俨,我必杀你。”
只是说完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不自觉地有点颤抖。
因为他明白,那董俨说的是实话。
他胡母丘自认为军机无双,但立下那么多战功,最后还只是在一个二线部队中蹉跎,为何还不是因为他出自胡母家。
在以黔首穷困为主体的军队,他这种身份就是一种负担,他就是干得再好,上面也会压着他不让他上位。
而现在,就连自己的部下们也如此对自己,这让长久就觉得有不公的胡母丘顿时有了丧气。
最后,他又将案几重新扶正,然后思考着眼前的局势。
现在来看,他就不应该来这大谷关趟浑水,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被动。
原先他以为王上的部队会很快支援过来,但现在来看,王上肯定是有其他考量,不然不会这么久也没有援兵抵达。
而那于帅也是的,到现在也没有给他一个军报,除了一开始让他负责统帅昭义军残兵,扼守大谷口外,后面再无消息。
但现在袁军明显是兴师而来,以他这点人手,要想守住是非常困难的。更不用说他还自作聪明的移了营,原先的营地工事齐备,而现在除了几道壕沟,其他的什么都没弄好。
这就让胡母丘心里没底了。
忽然,帐外来报,说渤海军布置在南面的哨岗被袭,袁军正向着己方营地快速挺进。
胡母丘脸色变化,最后重重地捏着案几,随后起身向着帐外走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在渤海军营地东南方,一队泰山军骑士好不容易确定了车辙脚印,然后顺着渤海军转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