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复道的最后痕迹了。
尔后,他们在朱雀门停了下来,徐盛和宫门司马换了符节,然后就和法正在这里等候。
片刻后,朱雀门打开,徐盛与法正徒步入宫,然后向着前方司马门而去。
也是到了这里,法正才开始小心窥视着四周。
北宫内的战火痕迹已经被打扫完毕,随处可见威武雄壮的吏士执戟候立。而在以前,法正总能在北宫内闻到的脂粉味却一点也没有了。
在过去,北宫有三多,宫婢多,阉寺多,楼宇多。而宫婢和阉寺们最爱用脂粉,所以这宫内总萦绕着浓重的气味。
而现在,整个北宫好像看不到任何一个宫婢,阉寺,彷佛在这里,连蚊子都是雄性的。
这种感觉非常新奇,彷佛泰山军总散发着一种过分浓郁的阳刚。
穿过却非门后,他们留在了却非殿,随后等待下一步的传召。
但直到日落,都未闻进一步的传召,彷佛法正就已经被遗忘了一样。
……
在北宫正中的崇德殿,张冲听着飞军外使蒙沮的汇报,惊讶道:
“你说鞠义竟然撤军回去了”
蒙沮点头。
张冲捏着下巴,架在膝盖上开始了沉思。
敌军的动态明显出乎张冲的预料,他本以为敌军会呈大胜之威,继续北上,但现在蒙沮却告诉他,鞠义竟然跑了
这是什么龙头蛇尾
张冲心道不该啊,他已经相当隐忍克制了,甚至为了引诱袁军南下还有意让关西军突破到了新安一带。
按道理,如果他是袁绍,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毕竟在优势这么大的情况下都不敢主动北上,那他袁绍也就是个庸人了。
但再多的逻辑和我以为都改变不了事实,那就是鞠义已经撤退了。
这个时候,一边的荀攸忽然问蒙沮:
“于帅所部到了哪里,还在万安山一带吗”
蒙沮点头,解释道:
“于帅部已经在万安山一带,随时准备对大谷道进行突袭,切断鞠义南归之路。”
荀攸点头,回头就要对张冲说话,就见张冲摆手,非常坚定道:
“不,让于禁继续潜伏在原地,没有我命令不得对大谷口进行袭击。”
这时候何夔插了话来,他对张冲建议道:
“王上,这样会不会太过于冒险,再不让于禁所部出动,鞠义部就要全身而撤了。”
却听张冲非常肯定,他已经将这个事情想清楚了,他反问:
“纵然让他撤回又如何而一旦暴露了于禁的踪迹,那后面的袁绍更不会北上了。打草惊蛇要不得。我要打就打他十万兵,留他个两三万人有什么用”
但张冲的过分自信并不能让这些门下和幕僚们认同,连田丰都在劝说:
“王上,这粟还是得一口一口吃,如果一顿吃得太多,不能吃胖不说,还容易噎着。”
他非常诚恳:
“如今我军在京畿一带的总兵力就在六万。其中三万被于禁带到了万安山,万人被布置在涧水一带防备关西军,实际上能调动的兵力就是两万。以我们现在情况就是打鞠义的三万都需要和于禁部南北夹击,更不用说后面要面对袁绍的十万大军了。”
但张冲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他非常自信,他对诸门下解释:
“如今的局势对我们并不有利,其中青州的曹操一直没有动静,我心中实在难安。我这里要是不抓紧机会,用一两战先歼灭袁绍的主力,将其打残。我担心时间久了,青州有变。”
但荀攸却问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王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军在和袁军进行决战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