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围的汉兵半信半疑的投降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变故发生了。
是敌是友,真的是变化无常。
而此时城楼上,看到汉军大面积投降时,公卿们坐不住了,纷纷让朱儁下令对城下汉军进行射杀。
一场黑暗与光明的交结在这里默默隐喻着。
王宪说完这话,郭默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就听自己舅舅骂道:
“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冲那么猛吗你要是死在这里,我怎么和妈交代今日你也出了风头了,后面战事你就留在营内洗马吧。”
……
这个时候,具装甲骑反倒无用了。
他们不需要绳索,自己排着队随着泰山军撤离了谷门外,他们不想再留在这里,不敢看城下那些死不瞑目的袍泽。
原先紧闭着的长乐观忽然打开了壁门,然后一个白衣白袍的将佐举着印绶符节跪在了壁门口。
这一次,俘虏非常老实,一点抵触都没有。
所以当北面开始溃退的时候,这个雪球的滚动直接加速起来,没一会,全线开始崩溃。
……
“结阵!”
而一直有不夜城之称的天上京都,这一夜却黯淡无光,彷佛这一刻,光与暗发生了转移。
他双手扒着城垛,看着子弟们的哀嚎,终于松动。
但显然,校尉是高看了那些汉兵了。
……
一声轰然的撞击,接着是片刻的混乱和哀嚎,最后烟尘再起,等这烟尘再落幕的时候,地上只留下数百具残碎的尸体。
他们更心惊的是,如果刚刚他们跑得再快一点,那被射死的会不会就有他们。
如是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将朱儁的心喊得越发乱了。
于是,一场奇怪的场面出现在了谷门城下。
而战场上,数千具尸体就这样堆积在道野上,只有少部分的泰山军民夫在为他们收尸。
但很快越来越多的汉军吏士们发现,泰山军竟然说到做到。
他们这些人之前也是有着武功的善战之士,但这一刻他们非常卑微。
混乱的溃兵中,百人具装甲骑反卷着这些人去冲击后方的阵线。
三月二十二日这一战,随着泰山军拿下洛北的最后一座壁垒,长乐观,终于落下了帷幕。
但现在,城楼下的是一支溃兵。
后方的汉军也想努力,但奈何钢铁和马力,终究要比精神更有力,于是在一些坚守的汉军在被撞飞后,剩下的也加入了溃兵的潮流,向着后方溃逃。
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不过百人的具装甲骑就将一支多达三千锐兵的营头给碾碎,这等威力,简直就是噩梦。
“大帅,你要弃了我等吗”
“大帅,在新安之战,咱给您牵过马,随你的旗帜死战过!”
夕阳下,诸营押着俘虏,荷甲而归。在营地内,早有香碰碰的饭菜准备好,以犒劳这些奋战的勇士。
如果城楼下的是一支编制完整的军队,纵然公卿们再反对,他也会开门接受他们。
“大帅,看看我们吧!”
说完,郭默还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对于豹韬军的吏士们来说,追亡逐北的快乐才真正的开始。
但就在他和郭默要撞上的时候,郭默突然带着扈兵猛然转了一个弯,然后向着战场外围撤退,而且还越跑越快。
溃兵虽然也是兵,但说实话已经算不得是人了,他们就是一群野兽。已经被恐惧占据心头的他们,只会一窝蜂的涌入城门。
但依旧有大量的乱兵涌入到了谷城门外,将门外的跑马道挤得接踵摩肩。
大帅说了,要给那些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