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整的左侧。
不知道是不是李整多想,他感觉这上来的三个军隐隐约约将他的右护军给包围起来了。
而之后,文聘等三个军的吏士们也如二李一样,席地而坐,等待第二天的黎明。他们这一夜都需要睡在战场上,至于军帐,有,但确只能供应给少部分军吏。
但能安慰这些吏士心的,却是一顿异常丰盛的美食。
袁绍做了一件非常漂亮的事情,那就是早早就命令本阵的辎重兵们准备饭食,他们为对岸的部队准备了粟饭团子,每个团子都沾了豆酱和醋。一些个军吏还会有一小块肉,但不多。
可以说,供应这么庞大的军势,几乎耗费了袁军一半的储备,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明日决战,输了的话,这些剩下的粟米也不过是为敌人准备的。
发到每个袁军吏士手上的都是三个拳头大的粟团,这是他们今夜和明日战场前所有的热量供应了。
不过就是这些东西,都让一众吏士们欢呼雀跃,感恩戴德。他们赞美着袁绍的慷慨,低落的士气也有所恢复。
在之后,他们便狼吞虎咽的吃着粟团,享受着最后的晚饭。
而这个时候,文聘则与廖亨,范纯两将一道巡查着阵地外围的鹿角工事。
从军事角度来说,夜里不立大寨而睡在野外,是一件异常危险的事情。半夜大家都困,一旦有敌人袭扰,压根就来不及反应。
所以文聘在看完了防线后,还是忍不住对廖亨,范纯二人劝说:
“我的意思还是保守一点,不管弄得再晚,还是要搭建营壁的,不然敌军半夜袭扰,那后果不堪设想。”
廖亨,范纯二人都是汝南人,出自地方大族,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其中廖亨颇不以为然道:
“夜袭哪有那么好夜袭的。敌军最近的部队也离我们有五六里,这个距离,半夜要摸过来,走到一半,军队就要散完。你再看今日的月,乌蒙蒙的,这样的光线如何跑得了夜路而且退一步讲,就是敌军摸到跟前了,我军外围也有铃铛、望楼、鹿角。一旦碰到,就会被我军发现。”
但文聘哪会将自己命运托付在这些理由上,他只说了一个情况就让廖,范二人哑口无言:
“如我是敌军,只需半夜拣选部分能夜视的精骑,于附近不断袭扰,就可大乱我军。我军吏士们没有军砦护着,心理上就不安稳,一旦夜间有个风吹草动,一定是会被惊醒的。被连番折腾弄得第二日没精神还是小的,一旦半夜出现营啸,那就悔之不及了。”
廖,范二人不说话了,因为文聘说的很有道理。
但让二人终于下定决心的是文聘的最后一句话:
“再且说了,隔壁的右护军都已经去远处林内伐木了,到时候,人家睡砦内,我们睡野外,一旦有事,那就是咱们给他们垫了刀口。”
廖,范二人相视一看,终于决定就地扎营。
其实扎营除了费事,其他的都是好处,不仅可以作为夜间防护,更能在第二日白日作为战场的据点。
但扎营这事也着实惹得一众袁军吏士们的大骂,毕竟谁都不想在夜里摸黑干这事。也因为夜了,上下都起了将就混弄的心思,所以随意弄了些砦壁,就裹着军帐入壁大睡了。
之后,在半夜,外围果然铃声大作,那是绑在鹿角上的铃铛在动,然后一支泰山军突骑似乎要继续袭营,但看到袁军扎好的营壁,这些人也没了多少硬攻的心思,随意烧了些鹿角、木楼就退去了。
而这一退后,就再没有动静,一夜到了天明。
……
第二日,天还未亮,泰山军骑将薛平、张歹、高敖、阎柔四人就各自带着二百多骑军,隐伏在袁军外的树林里。
此刻,高敖刚将嘴里的胡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