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有时候贴着悬崖峭壁而行,让陈廷心脏咚咚直跳,那悬崖数十丈高,风声呼啸,陈廷也不敢把这条小命交给这头笨骡子,牵着它快速通过哪些险峻的驿道。
山路十八弯,当渐渐进入深山后不久,陈廷却听到前方传来的呼喝怒吼的声音,这家伙不禁眉头一皱,翻身下了骡子,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把甲胄穿上身,老爷子可是说过,这播州乱了几十年,一直都不太平,即便是州县,府城中,也没有山区的人多。
大山中世代居住着那些少数民族,不服教化,村寨之间互相杀戮是常事儿,更有善于用蛊者,杀人于无形,却死状恐怖。所以,对这些少数名族的同胞,要尊敬对方的信仰和习俗,否则被直接砍了脑袋当夜壶用都不知咋回事儿。
这是老爷子敦敦教诲,陈廷当然会铭记在心,宁可在风吹草动之前准备好,否则战斗的时候再像上一次没头没脑的跳入危险中,被追得跳了河,那就悲剧了。
穿上甲胄,带着凤翅盔的陈廷,骑着大骡子,慢慢的走近,却看到一帮山匪,拿着破烂刀具,自制的弓箭,将那骑着马的六个汉子围住,待陈廷看清那被围攻的几人时,不禁咧嘴笑了,正是昨晚一行人。
“老子乃是曹大富,遵义府兴仁堂的三当家,你们这群土匪,若是识相就乖乖让开,否则惹得老子心狠,将你们全都杀了。”那曹大富一脸的冷冽,手中长刀舞动,呜呜作响。
在他们不远处,却是几根绊马绳,怪不得被拦在了这里。
这群土匪二十几人,穿的花里胡哨,有的竟然穿着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衣,却是大小不适,看起来不伦不类。
持弓的土匪有着三四个,站立在外围指着曹大富他们,有一个长得高瘦,穿着白色交领大红云纹锦衣的汉子,正冷笑的看着曹大富几人,手中是个大板斧,看起来极为精悍。
“笑话,要是不知道你是哪个,老子还抢个屁,留下马匹和货物,你们就滚蛋,否则老子把你乱刀分尸,扔到山里喂狼!”那土匪头子的语气却是极为森冷,看着曹大富几人面色漠然。
蝉声阵阵凄厉嘶吼,阳光毫无遮掩的落在一行人身上,汗水不停的从他们身上冒了出来,这些可不是什么货物,而是货钱,整整千两黄金,可是兴仁堂三分之一的家当了,若是被劫了去,整个商行都会周转不过来,垮掉是迟早的事情。
曹大富他们拍马,挥动着长刀,那些土匪呼喝着,那些土匪也一时间无法近身,曹大富他们骑着的马都不是劣马,看起来都是经过训练的,遇到这些土匪也不是太过惊惶,见到有刀枪捅来,也知道躲闪。
“我们杀出去,区区一些土匪,老子还怕了不成?”曹大富大声吼道,狠狠夹着马腹,那白衣青年此刻有些狼狈,却也随着曹大富调转马头,六匹大马就如战车一般,撞飞四五个土匪,冲破包围圈,不过后背却是露了出来。
“给我把他们射下来,想跑?”把提着斧头的土匪头子,大声吼道,咻咻几声,几个土匪手中的长箭朝着曹大富他们背后射了过来。
一声惨叫,有人背身插着箭矢,进入跌下了马去。
“齐二哥!”曹大富扭头看去,却是目眦欲裂,一个四十多岁的清瘦汉子,在地面上滚动两圈,背后箭矢断裂,加深了伤势,加上掉落时的猛烈撞击,那汉子哼了一声便晕死过去,血液晕染,在阳光下,将地面都染成了紫色,显得那么的刺眼。
而这时候,陈廷也出现在众人的眼中,穿着金色的山文甲,手握马槊,骑着骡子,让曹大富他们还有那些山匪都惊异非常。
“是那小哥儿!”白衣青年此刻的话语中,竟然有些惊喜。
陈廷和曹大富等人交错而过,身下的大骡子倒也争气,见到那些土匪也是不怯,在陈廷的拍打下,昂昂的叫着,朝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