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是想问,皇后被金香自剪舌头一事吓得不轻,直说金香疯了。昨儿下午就躺床上昏迷不醒,皇上知道后担心金香惊着皇后,这才打发她去倒夜香,不许靠近凤仪殿。事后皇上单独问金香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海生耸耸肩,不置可否。
冉竹点点头,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她自然不相信金香好端端的就自剪了舌头玩,只能说白静使的好手段,既堵住了金香的嘴又让自己置身事外。
这一场下药,注定冉竹要吃哑巴亏。
一路上,海生搜刮了不少玩物,落衣身上手上挂的都是。令冉竹咂舌,摸了摸自己轻了许多的钱袋子,不由哭笑。听着他鬼叫惊喜声不时响起,心中抑郁的情绪也被他冲淡了许多。
似是玩累了,海生随手指了下前面的酒楼叫道:“饿死了,找个地方吃饭。”
“我以为你看见这些东西都不用吃饭了。”冉竹指了指落衣身上的东西,看到落衣一脸苦相的站着,不由笑出了声。
“我是看你心情不好,这才将你带出宫散散心情,花你这点钱莫不是心疼了?”海生手上抱着两匹素色绢布,气喘吁吁道。
那是女子穿的颜色,不知海生买过来要给谁用。
冉竹目光从绢布上落到海生脸上,心中不无感动,淡淡笑道:
“是了,是了。今**且敞开肚皮吃,我买单行了吧。”
“孺子可教,快走吧。”海生得了便宜还卖乖道,迎头走在前面,领着冉竹和落衣走进了一家酒楼。
其实老远处,冉竹就看到了长安第一大酒楼多景楼,不觉想起莫尊景亲手做的菜,心中一丝惆怅浮起。
白静设计谁不好,竟然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想起那夜她差点强要了莫尊景,心中尴尬不已……
直至海生带她走进去,她这才后知后觉担心自己口袋里的银两怕不够付一顿饭钱。
今日酒楼人并不多,海生在大厅里选了个角落位置就坐了下来冲冉竹招手。
冉竹走过去坐下,一抬头就看到旁边一张桌子上正坐着一位中年女子与自己面对面,一身粗布长裙,一方蓝帕围拢住一头乌发,略微富态的脸上不见一丝皱纹更未着半点红妆,但却给人与生俱来的亲和感。
冉竹见她冲自己笑了笑,也回以一笑,心中却疑惑,多景楼酒菜价格不菲,这女子看起来不像能消费得起的人。
或许人家是财不外露,自己莫要以衣看人。冉竹在心里鄙视自己道。
心里正想着,那女子竟然离了桌子坐到了她们这一张来,坐在冉竹的对面。
落衣正要发话,就听女子声音响起:“身上未带银两,可否能与姑娘同桌而食?”
“你……”落衣气道,却被冉竹淡淡打断:
“粗茶淡饭,您不嫌弃的话就一起用吧。”
一顿饭而已,多双筷子的事,换了旁人冉竹也不会拒绝,何况这个给她心底有好感的中年女子。
海生两眼滴溜溜的在她们二人身上转了下,随后招呼店小二过来点了菜。
“姑娘真爽快,请问姑娘姓名,家住何处,改日将饭钱奉上。”女子感激道,言语间落落大方,沉稳有度。
“婶婶叫我冉竹就行,饭钱就免了,也没多少。”冉竹回应道,看着她弯弯眉眼,心底里没来由的产生亲近感。
“如此,老身就叨扰了。”女子笑笑道,不再多做言语。
这时候店小二陆续将饭菜端了上来,水晶肘子,八宝鸭……
“诶,我们没点这个,你们是不是端错了……”海生话还未说完就觉眼前人影一闪,冉竹一路往后厨方向奔去。
落衣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桌子上徒剩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