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日操练场可有上万士兵看到我的脸了,你莫非要杀尽所有人?只要我还和你在一起,我张脸只能永远活在面纱下。”
冉竹目光灼然将悲痛愧责掩盖在冷嘲热讽之下,望着宣墨渐渐发白的面容,她的笑越发冰凉:
“这世间又不是只有皇上一位男子,能让我远离是非羞辱的才是我的良人。”
眼前的男子刷白的脸上覆盖一层薄薄的冰渊,眼底聚集的惊诧不安自责落寞如漩涡般疯狂涌动,唯独没有愤怒没有要伤冉竹的情绪。
半晌,就在冉竹忍不住想拔腿逃跑的时候,宣墨终于开了口:
“你昨夜没有和程知他们去寻找兵器。“当她和邱灵儿一同出现在殿门口的时候,宣墨心里的疑虑猜测顿时消失,他本以为冉竹将他弄昏是怕自己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会阻挠她去给自己准备的惊喜。
然而,一夜过后,似乎又有什么变了。
“有邱太医和松渊秦彪他们在,这点小事还不用微臣插手。”冉竹不在意说道,一声微臣刺痛了彼此的心。
“你去萧离了?”话出口,宣墨身体微晃,仅仅一瞬间,他感觉到胸口窒息难受,仿佛有锥刺之痛,他知道帝心蛊发作了。
他分不清这是自己的猜疑所致还是冉竹的变心所为。
冉竹默然,虽然不说话脸上却挂着明知故问的神色。
彼时她心里想就算萧离不会答应,那么他也是自己离开宣墨的好借口,那就借用下吧。
“我不知道他这么好,值得你半夜出宫单单就是为了见他。那么,我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宣墨手紧握成拳,压抑心口的刺痛,不让眼前人看出一丝狼狈的端倪。
“知道了,所以微臣觉得刚才那些兵器对皇上也没什么用,都是微臣画蛇添足了。”
冉竹回道,她知道的都是木河告诉她的,但现在她知道让宣墨就这样误会下去也好,她自然不用为萧离的小命担心,毕竟为他守江山的人于宣墨而言亦是十分重要。
宣墨沉默,目光明明暗暗如暗夜中的星火,他无法相信冉竹真的会变了心。
前几天他们还恩爱非常,他为她穿衣,她送他至帐篷门口,满身满心的情意贯通彼此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如何能做的了假!
难道冉竹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如他体内有帝心蛊瞒着她一般。
想到此,他冷硬的脸庞柔和了些,看的冉竹眼底的情绪也是跟着变了几变。
“小……”宣墨正欲开口化解二人的僵持,就听门外小夏子的声音响起:
“皇上,萧离已经到了城门外。”
“好,朕随后就到。”宣墨沉声回道,望着听到萧离二字毫无一丝表情的冉竹,心中更加确定了之前猜想,口气不由柔了几分:
“你就不用跟我去了,回去歇着吧。”
“好。”冉竹利落答应。昨夜跟萧离求婚不成,她也不想这么快就见面,徒惹彼此尴尬。
再说,结果她都已经知道,今日无非是他们二人合力演给天下人看的一场戏罢了,于此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听到冉竹毫不拖泥带水的应答,宣墨心中更喜,之前在殿门前的一番作态他本就不想让冉竹看到,一会去城门口和萧离的配合他也不想让已经知道结果的冉竹看到。
他宣墨不是个爱演戏的人,只不过有时候身不由己。
待冉竹先行离开后,宣墨这才离去并命人做了精致的菜肴送往冉竹的寝殿,不可谓不细心。
直到那抹坚挺伟岸的身影消失在耀眼烈日照射的视野里,冉竹才从议事大殿的一侧角落里走了出来,她手扶着白玉栏杆,直至许久才转身和素锦踱步离开。
鬼谷子住的地方离她寝殿不远,回去需要